我如今怀着身子,就是你父亲也是处处顾着我的口味,怎么一个下人还敢追到我院子里来,把吃的要回去?
就是你,也该着孝敬我!听着我胃口不好,你本应该亲自下厨给我做些吃食来。
如今一个丫头做的,还吃不得了?我就是不吃,倒了喂鸟喂鱼,也该由着我。
一个晚辈,加一院子没调教好的下人,还得我教么?你怎么当人儿媳妇的。”
孙雁南听了,也不生气:“姨娘说的虽然于礼不合,但也有几分道理。
人牙子已经去叫了?那一会儿媳妇就把这院里不好的丫头下人发卖了。”
又对顺儿道:“去管家那把身契取来。另外让管家把护院们都带出去,这里毕竟是后院内宅。”
然后孙雁南看向师重文:“媳妇这么处理,父亲可满意?”
师重文没有反对,轻轻颔首,孙雁南又道:“父亲,可要先回前院将书院的夫子服换了?”
师重文在平昌郡最大的书院里当夫子,平时的规矩,他书院里穿的衣冠靴带都是在前院换下,更换了常服才来内院。
今天大概是得了锦书院子里丫环的报信,直接赶来了,打破了他一直以来的习惯,如今孙雁南一提,他自己也觉得不舒服。穿着一身飘飘洒洒的儒士衣冠,处理这样的内宅争斗,有辱斯文,怪怪的。
师重文便起身,对着锦书道:“我去去就来。”又对孙雁南道:“那就交给你处理了,一会儿我回来看。”他身边的小厮也跟着走了。
锦书面露得意地舒展着身子坐在那太师椅上:“我说儿媳妇,下次选丫头,先带着来我院子,让我过目,先拜过我这婆母,我点了头,再往你院子里收,省得不懂规矩。”
孙雁南见师重文走了,一众家丁也按着她的吩咐,退出院子,各回其岗去了。
想着敌人的敌人是朋友,便叫过小天吩咐了两句。
小天出门去时,将院门关上。孙雁南给小年、小月松了绑。小年、小月又一一给自己院子里的人松绑。
锦书见了道:“你怎么将这些人全给松开了。”
孙雁南道:“不松开她们,怎么把要发卖的人绑上?”
孙雁南问:“今天谁从大厨房抢了小夜做的东西?”
小夜指了三个丫头,孙雁南道:“绑了!”
被解开的丫头们纷纷上前,将这三个绑了。
孙雁南又问小夜:“你的脸谁打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