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俏梅更衣过后,仍是后怕,怕被魏文熙的血溅到,染了疾。
她只觉自己的身体虚弱无力,柳劲连忙为她请了郎中。
郎中只说,无传染之理。
但方俏梅不信,甚至觉得自己的肺已经有异样了,忍不住要咳。
她一边咳,还一边与柳劲哭诉:
“娶了个不祥女就算了,还犯了痨病,昨夜进我们家门,都不知道有没有传染我们。
“臣儿怎么能娶这样的人,真是家门不幸啊。”
柳劲劝慰她莫想太多,要真会传染,现在全府上下早就遭殃了。
方俏梅后知后觉:
“这么说,那女人是故意吓我?我一定要跟臣儿说道说道。”
柳劲斜了她一眼:
“若不是你一大早就去找人家麻烦,人家至于这样吗?”
方俏梅嗔怪地拧了他一下。
“你就休要再管了,臣儿的事就让他自己定夺。”柳劲发话。
“我也是心疼臣儿。要是之前让臣儿娶了沈家闺女,不就没现在这事了嘛?”
柳劲脸色一变:
“莫要再提沈家之事。”
柳明臣寅时便到寒峰山面圣,但圣上未说要事,只是邀他一同看了日出,不多时便让他回家。
他心里暗忖:这不是有病吗?
他面上不显,骑着马迎着北风风尘仆仆地赶着回家。
他知道自己婶母的秉性,生怕回来晚了,她就去惹了魏文熙。
若真如此,遭殃的大概率会是他婶母吧。
柳明臣的书童小四在他回来的第一时间,就把早上魏文熙和方俏梅的冲突绘声绘色地演了一遍,直到看到柳明臣沉下脸,才知道他生气了。
不过,后宅吵架,他生什么气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