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乙叹息道:“贤伉俪何必明知故问,令爱的情况众人皆知,此疾名为相思疾,乃是痴男怨女被迫分离之后,思念成疾,二人虽然不再相见,然而一首接一首的诗篇隔空传递,更是加重了这相思疾。”
“相思疾!”李恪非顿时脸色难堪。
“解铃还须系铃人,当世有一人最为擅长心疾,同样也是系铃人,李大人何必缘木求鱼。”
说罢!钱乙摇了摇头,起身告辞。
“系铃人!”
李恪非亲眼所见苏遁的心疾痊愈过程,更知道李清照的相思的所谓何人,然而他一生要强,要他向范正低头,怎么也做不到。
“相公,你就忍心看着照儿,承受心疾之苦,日日消瘦么?”王氏苦苦哀求道。
“什么相思疾,一派胡言,我就不信天下除了他范正就没有名医了!”
李恪非执拗脾气上来,咬牙切齿道。
当下李府四下派人花重金去请开封城的名医,可惜却无一人前来就诊。
如今的范正已经是医家当之无愧的领袖,一众名医皆被范正的医术所折服,自然不愿意得罪范正,二来他们的真的无法医治好相思疾。
“什么救死扶伤的医者,不过是一群趋炎附势的小人罢了!”李恪非气急败坏道。在他看来,如今不过是中医院势大,一众不敢得罪范正罢了。
“启禀大人,赛华佗杨介求见!”忽然门房前来禀报道。
李恪非大喜过望,连忙将杨介迎了进来。
“杨贤侄医德高尚,医术高明,定然能够让清照药到病除。”
杨介可以主刀华佗绝学之人,板上钉钉的未来神医,李恪非自然对其信心大增。
杨介苦笑道:“李伯父抬爱了,小侄精通的乃是外科,自然无法医治心疾,今日小侄前来,乃是给李伯父赔罪。”
当下,杨介将他和苏遁逼迫范正回诗的事情一一道来。
“范兄精通医术,恐怕也是对今日之事早有预计,这才迟迟不再回诗,而小侄却一不小心铸成大错,让李师妹爆发心疾,还请李伯父责罚。”杨介躬身道。
李恪非顿时呆在那里,他没有想到杨介不但对心疾束手无策,反而还是李清照心疾爆发的罪魁祸首之一。
杨介低头道:“今日,小侄负荆请罪,并为伯父送来医治李师妹心疾的良药,就在李府外的马车上,由苏遁亲自看管,还请伯父应允。”
“你……”李恪非怒视杨介道,他自然知道杨介口中的良药到底是什么。
杨介再次躬身道:“李伯父莫要赌气,李师妹的身体已经很是虚弱,再这样下去,恐怕会有损根基,到时悔之晚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