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毅桌子一拍,说道:“无法无天了,学武这事放心,老邓、乾坤,此风不可长,这种事情必须消灭在萌芽状态。”
李叔说道:“钟大哥,别激动别激动,我已经想办法去沟通了,这事毕竟没证据,不好办”。
李学武说道:“尚武大哥,沟通个什么,这种事情我看钟大哥说得对,此风不可长,必须快刀斩乱麻,消灭危险因素”。
刘乾坤道,我看这样,看他们上不上道吧,尚武,不行就及时通气,这种危险、分子对社会危害很大,咱们不能赌,你看这次,对你的影响太大了!
李学武说道:“这事就是查清楚了,老李的损失也不好弥补了,毕竟喝酒开车是事实,钟大哥,我看这警示还是算了吧,钟大哥,这也是我给您打电话的意思,这尚武大哥是为了孩子的事,才耽误的,如果再背一个处分,兄弟以后是无法再与大家见面了”。
钟毅点了点头,道:“大家的心情我理解,学武、乾坤,这个事下来我们要和伟强商量,毕竟作为纪检,他的意见我们还必须考虑,但大家放心,我们把他妥善地处理好”。
刘乾坤说道:“这名额不能浪费呀,这老李为了年轻人,钟书记,我冒昧地提一句,既然老李不行了,咱们干脆推荐一个年轻人”。
钟毅笑着说道:“乾坤啊,今天不提这事,今天咱们就给这尚武同志再次压惊,尚武啊,你所在的位置迎来送往、接待客商,避免不了喝酒,但我今天以县里的名义给你下三道命令,第一喝酒要有量,第二酒后不开车,第三喝完要回家,能不能做到。”
李叔嘿嘿一笑,说道:“咱钟书记做的指示,咱啥时候都是坚决执行、马上落实,各位领导放心,这次我一定记住了”。
对于钟毅的表态,邓叔叔倒不意外,作为县长,邓牧为对钟毅是了解的,坚持原则是他们二人都必须坚守的底线,而这底线最能体现的就是在选人用人的时候能够出于公心,有时候甚至要公而忘私,这一点邓牧为多少还有些对女儿晓阳的愧疚。其实晓阳早就应该进一步使用,或者到县城来不用每天奔波,邓叔叔知道晓阳对返回县城,甚至对进步都是有所期待的。在当时干部年轻化的时代背景下,晓阳也是符合破格提拔的条件的,就比如地区推广地毯技术,成功的根本还是晓阳从秀霞养鸡的经验中得到的启发。钟毅已经两次主动提出要让晓阳进一步使用,邓叔叔都明确地拒绝了。邓牧为的女婿破格提拔已经是他的底线,邓牧为的女儿不能再去破格提拔。钟毅也正是看到了邓牧为在干部选拔上的大公无私,品格高尚,毕竟连自己女儿都拒绝提拔的人,又怎么会有太多的私心染指这县委书记的人事大权。所以钟毅对邓牧为的工作非常支持,俩人从不拘于小节,他们的合作才会珠联璧合、成绩斐然,在地区各县都是有了名的团结。
结束饭局,大家各回各家,邓叔叔和李叔选择了散步回家,卢卫东跟在身后,不远不近,这个距离领导说小声说话听不到,领导需要大声招呼一声马上就能小跑赶过去,卢卫东,年纪轻轻已经把这距离和分寸拿捏得很好。
路上的时候,看着这已经有了些许夜生活的县城。李叔和邓叔叔聊着天。李叔说道:“牧为啊、我总觉得我和大家都是朋友,和咱几位领导也是铁哥们,觉得自己面子大、关系硬,但是我万万想不到,在这五人小组会上我会不通过,牧为,没通过什么概念,就是没有达到三票。失败、失败啊!”
邓叔叔叹了口气道:“老李,咋,后悔了?我看这事不纠结,毕竟你这事没调查之前就没有结论,大家不赞成倒也说得过去”。
李叔点了点头道:“我这下把局全搞乱了,这友福和剑锋都受到了影响,
李叔看着前方昏黄的路灯,抽着烟,道:后悔啥,不后悔,别说我不知道你们那天推干部,就是知道了你们推干部,我也会义无反顾地顶上去。这友福是要来接我的,这剑锋是要接友福的,我怎么能忍心断送了他俩任何一个人的前程。这下我动不了,就全乱套了。我只是好奇到底是你和满江投的赞成票?还是你和乾坤投的赞成票?又或者是你一个人投的赞成票?”
邓叔叔看着有些失落的李叔,道:“老李啊,你是知道的,这是工作上的秘密,我是不能说的,我只能告诉你,赞成和反对都是大家正常行使权力”。
李叔稍显激动地说道,这工业副县你们现在考虑谁?
邓叔叔丢了这烟头,吐了一口烟,道:“现在还在和地区商量,争取还是从咱们县内部产生,这地区的想法倒是想外派一人过来”。
李叔马上又掏出了烟,递了一根给邓叔叔。邓叔叔看着刚丢出去的烟头,道:“不抽了不抽了”。
李叔直接塞到了邓叔叔的手里,拿出了火机,直接点了火,邓叔叔没办法,又接了过来,这事在县城也就是李叔有这样的待遇和“胆量”,毕竟是一起扛过枪的战友。
邓叔叔看了李叔的火机,说道:“你的咋跟我的火机一样”。
李叔说道:这火机,我“儿子”“送”的。
邓叔叔摸出了打火机,说道:“恩,巧了,我的也是儿子送的”。
李叔说道:“牧为啊,我有个不成熟的建议,这孙友福啊在交通局、安平、工业园区、外经委都干过,履历丰富、能力突出、成绩斐然。咱老李本着对组织负责的态度诚恳地向你建议,推荐孙友福任副县长,您没有意见吧?”
邓叔叔笑呵呵地说道:“友福啊,是个好同志,只是这年轻了吧,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和晓阳、剑锋那批一起提的副科,这按计划,钟毅同志是叫他回工业园区再锻炼两年的”。
李叔继续说道:“年轻才有为嘛,想一想,咱们三十岁的时候,都带着车队跑高原了,这三十岁,不年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