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谭杀出一条血路与裴溪会和,此时身旁又裹来不少黑袍与破刀众,去是不行,汪毓柳子瑾执剑援来,四人且战且退,围众且战且围,焦灼得紧一时半会儿是无法脱身。
“汪小子,子瑾,裴护法,你们自去,我来拖住一会,再这么打下去,谁都走不得!”左手攥住张杜湫破刀,右手握住长剑,剑芒随剑刀罡附刀,几个回旋将迎来兵器剁碎斩断,“走啊!”
裴溪担忧得紧,驱足便走,柳子瑾汪毓对视了一眼,也紧随其后:“陈堂主,子瑾还要与你再见!”
“那是自然!”又是一发狠剑捣烂黑袍人脑袋,陈谭已遍身鲜血,身披多创如何严重早不甚讲究,以血换血打得酣畅淋漓不经意大笑声起,怎是痛快二字了得。
“李堂主,你的吹箭呢!还不使,眼睁睁看他们去了?”张杜湫慢慢占了上风,只等逮到机会一刀结果了皇甫封。
“我……分身乏术啊!”李圣卿已被辛尘缠上,他又如何斗得过,自保已难,若要在抽身射出吹箭,谈何容易。
“真没用!”一刀劈退皇甫封,复跟一刀拦腰斩来,皇甫封躲闪不及眼见便要断为两截,陈谭杀退身边宵小,见此迫势掷去左手破刀。
“何人偷袭!”张杜湫耳听八方,劲风刺来也是收了斩式右避数步,破刀便扎进土中。
“啧,谢陈堂主送刀。”丢掉钢刀拔出功高,陈谭已至身前刺剑而来,皇甫封于后飞钉射出,数钉封住架剑迎招式一剑锁住四方避闪处,滴水不漏好配合!
“憋屈!”公孙雎啐了口唾沫,自己修硬气功几十年之久,于指上功夫是颇有自负,猛势之虎爪矫势之鹰爪,二者相辅还未如何遇见难以下手之敌,可眼前这个甩着流星锤的家伙,打得可真叫自己火大,若欲欺身锤舞狂风似龙卷一般难将靠近,若不近身这一锤子一锤子的砸过来敲得双手发麻当下也是疼痛难忍,强行按住这锤子?莫说它一身钝钉难以把握,先前巧借地形让其绕困至树干上,方看清锤身涂满了紫色粘液,木枝花叶石块土粒一旦碰触立时朽烂,有这等霸道毒药,公孙雎便是内力护掌也不敢强按啊!
“辛小子,换人吧!”不得已发声求助。远旁也是一声呼出
“张帮主!朱桀堂主!杨臣纲堂主!速来救我!”原是李圣卿已被辛尘踏在脚底,正要被一剑戳下。
“分身乏术!”张杜湫陷入苦战,单单陈谭或者皇甫封应付起来不在话下,可他二人一旦联起手来你来我往前招毕后招至,浑圆如意好似一体四臂,配合相当巧妙,如是同时与十多人交战,但敢分心露出破绽便是丧命当场。这短短的答话功夫,手腕已被挑破,吓得张杜湫不敢再关注外事,一门心思耍着刀。
朱桀流星锤甩去,辛尘跳开扔下了李圣卿,杨臣纲与鲁密正与绿卿岛后辈交手,听闻此处呼救声也是执刀跑来,公孙雎飞奔而去拦在二人身前不叫其与李圣卿会和,便也是将朱桀丢给了辛尘。
“拿剑的小子!”李圣卿吐出一口血水,捋了捋额前散发:“还要负隅顽抗么,去有三人外些小辈如何上得了台面,眼下你们不过四位,束手就擒如何,我保你们不死。”
辛尘不语,手指戳了戳侧颊。
李圣卿不得其意:“何意?”
辛尘缩手入袖,淡然一笑“李堂主生的当真好看,肤如凝脂靡颜腻理,叫我都要自惭形秽。”
大战在即剑拔弩张,辛尘倒还有心思彰表外貌,不过此些说辞让李圣卿听去可是受用:“那是自然,自小便有人夸我长得周正,我素以为傲。”
“可是说了,尤其是侧颊印着在下的履印,更是锦上添花。”
原是先前落败被辛尘踩在脚下,爬起后只顾逃命鞋印不曾擦去,被当众辱出,羞愤难耐直奔杀来:“好小子!今天我让你这双足再难着履!”轻拧箭筒,“咔嚓”一声,筒首启出一杆枪头,通身漆黑当是裹了剧毒。
“你们鬼手门,不用毒便好似不会打架了。”铁剑在掌中旋了一圈朝天抛出,提鞘竖起待铁剑落下稳稳纳入鞘中,同时茫茫白气自体内飘出,离体后气凝似水竟如一道幕帘披罩周身
“这气流衣使得总是差点意思,要是师父于此见了,又要笑话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