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,先生,”lia声线平静,“一无所获。”
“是否需要我前往旧金山,查探瞿自新的情况。”
“不必,”梁屿琛捏了捏太阳穴,“当年他才三岁,况且褚越启绝不会将此事波及至儿子身上。”
“是,那我即刻返回潼宁。”
“嗯。”
线索彻底中断,窗外阳光明媚,梁屿琛只觉恍惚。
手机再次震动,梁屿琛随手拿起,以为是lia,并没有看向屏幕。
接通以后——“您好,请问是程晚小姐吗?”
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。
梁屿琛感到莫名,但事关程晚,仍开口道:“我是她朋友,请问你是?”
“哦,抱歉,我们这边是市妇女儿童关怀爱护组织的,因为程晚小姐之前向我们捐助了一千条裙子,一千件卫衣,这个涉及的捐赠数量与资助金额较大,我们需要捐助者本人的确认,请问程晚小姐方便亲自过来一趟吗?”
梁屿琛顿了顿:“这是我以她名义捐的,她本人不知情。”
“哦哦,是这样,”那边的工作人员迟疑数秒,“那请问先生您方便过来一趟吗?现在讲究捐献来源与去向透明化,需要您签署几分实名材料,但请放心,这些都是保密材料,绝对不会外泄,也不会耽误您很多时间的。”
到了市妇女儿童关怀爱护组织,电话里的工作人员热情地接待了他,拿出几分早就准备好的文件,梁屿琛仔细看过,确认无误后便签字。
离开前工作人员喊住他,说有一些小礼品可以带走。
原想拒绝,但工作人员说都是些时兴的小玩具,小孩子很喜欢,梁屿琛便想带回去给瑶瑶。
等待她去仓库取的时间,梁屿琛百无聊赖地浏览门边的照片墙。
是各种各样活动的记录,透过玻璃扫视过去,梁屿琛忽然在某一处眼神定格。
定睛细看,呼吸一滞。
这张多年前的相片,早被岁月的痕迹侵蚀,卷边泛黄。
相片上的陌生女人,长相平凡,笑容恬静淡雅,身边围绕几个孩子。
在相片最底下,赫然是一行清晰触目的黑字:
——年,志愿者瞿巧兰女士于迎阳儿童福利院拍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