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忆知道他在做什么,将脸埋在枕头里:“不要。”
悦悦在隔壁房间睡着。
他的声音很低:“叫人。”
“……不要。”她连尾音都在勾他,“不可以电话里这样……”
他沉默半晌。她自己又心软,捂着手机躲进被窝里,小声喊:“……哥哥。”
“哥哥,”语调像是羽毛扫在心上,“……再用力一点。”
他从来不冤枉她。
的确是她哭着抱他,失神催促他用力。被顶出轻微痛感,才满足吻他肩头。
商忆紧紧裹着被子,承认在偷偷并腿。
电话挂断后,难受攥住被角。
她知道是欲望。对他的欲望。
商忆低着头。
他在进入她,她从来没有看得这样清楚过。
她从来没有这么想要看清过。
洗手台能被挥走的都不见了,即使它们明明没有阻碍他。
她抬手撑着他的肩膀。
身体深处的纹理被一点一点挺进,直到互相契合,彼此咬紧。她知道他第一次会没有耐心,死死咬住唇,没有在最初撞击时就出声。
简直是……毫无耐心。
他将她的腰持续向自己按,用尽力气在狠撞。她受不住,呜咽着埋在他颈项里,断断续续呻吟。
逃避不被允许。季允之掐着她的后颈,逼她看着自己,欣赏她逐渐意乱情迷的过程。
眼前是她穿着泡泡袖,乖巧抱着花朵,向他仰起脸的模样。
转眼又这样柔媚,眼角眉梢都是情爱迹象,咬唇埋怨看着他。
像在说,为什么这么用力。
他分不清,所以凌乱。
他真的好想弄坏她。
他一直都知道他对她的心理有问题,即使不是真的病态,也一定属于偏执。至少起初一段时间,弄哭她,旁观她委屈,最终鼓起勇气抱他求饶,是他唯一的消遣。
他也知道十八岁对女孩而言还是过于稚嫩——或许还有更悲惨的,这不关他的事。他只愿意花时间思考一一的来龙去脉。
但她弱弱地说,“我是早上出生的”;又无师自通,环住他的肩膀,声音更低,“轻一点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