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为什么这样处理,我来给大家解释一下。”向县长扫视了一圈众人后说道:“平坝乡的亮化工程是肖明礼为了形象工程,不顾他人反对,在乡财政极其困难的情况下硬要上马的。而这个亮化工程是由副县长唐文海胞弟唐文江干的。当初肖明礼要挪用苍平胡中低产田改造款支付乡里亮化工程款,水务局长韩景兵是不同意的。后来由唐文海出面做韩景兵的工作,他才表示默许。”
向县长的话让会议室里陷入了沉默。众人都知道,这意味着什么。唐文海作为副县长,利用职权干涉水务局的决策,甚至迫使韩景兵妥协。这种行为不仅违反了党纪国法,也严重损害了政府的公信力和形象。
向县长继续道:“现在我们需要对这件事情进行深入调查,并严肃处理相关责任人。同时,我们也要加强对政府资金使用的监管,防止类似情况再次发生。”
会议室内一片寂静,没有人说话。显然,大家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。向县长看着众人,心中暗自发誓,一定要将这件事情背后隐藏着的查个水落石出,还百姓一个公道。
“这个肖明礼胆子真是够大的!竟然敢私自挪用专项资金!”纪委书记钱正光语气充满了震惊和愤怒,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。
“是啊,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。”另一个常委附和道,脸上同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。
“这种事情可是严重违反规定的,他难道就不怕被发现吗?”
“也许他觉得自己能够侥幸逃脱吧。”有人猜测道。
“不管怎样,这件事情必须严肃处理。”有人坚定地说道,“不能让这样的行为得逞。”
常委们纷纷点头,表示赞同。他们开始讨论如何调查此事,以及如何对肖明礼进行怎样处理。整个会议室里弥漫着紧张而严肃的气氛,每个人都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起普通的违规事件,更是对组织纪律和信任的严重挑战。
最后所有参加会议常委们根据林书记提议进行举手表决,大家一致同意对肖明礼就地免职,对韩景兵记大过一次处分决定。
常委会形成决议后,组织部立马将两人处理决定形成正式文件,并于第二天上午迅速传发到了各个乡场镇和部委办局。这份文件如同一场风暴,席卷了整个官场。
肖明礼坐在办公室里,心情沉重地看着手中的那份文件。当他的目光落在“免去肖明礼同志党委书记职务”这几个字上时,他不禁愣住了。仿佛有一把锋利的剑刺穿了他的心脏,让他无法呼吸。他瞪大了眼睛,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。
“这怎么可能?我竟然被免职了!”肖明礼喃喃自语道,脸上满是惊愕与茫然。他一直以来都自以为是的是官场中佼佼者,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结局。如今,他却成了众矢之的,被无情地抛弃。
他连忙抓起桌上的办公电话给副县长唐文海拨了过去,”老领导,到底怎么回事,不声不响的就突然把我的职务就给免了,这到底为什么呀,我得罪谁了。″
”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,文件我也是刚看到的,关于你的事听说是昨天下午开常委会就定了。″唐文海道。
“他们把我的职务给撤了,这究竟是为什么啊?难道仅仅是因为我挪用了那一千多万中低产田改造专款吗?我可是公款公用啊,自己一分钱都没有贪污!而且,那一千多万不是已经一分不少地回到乡里的账户上了吗?还有什么好说的呢?”肖明礼一边抱怨着,一边气呼呼地说道。他觉得自己非常委屈和无奈,对于被撤职一事感到十分不满和不解。
这种几乎近乎病态的逻辑思维,让唐文海听后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。确实啊,公款公用?那可是中低产田改造专用款,专款必须专用,这不仅是基本常识,更是明确规定。你将专款挪作其他用途,如今觉得事情要败露了,便急忙把专款打回乡里的账户,难道这样就可以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吗?就能掩盖挪用公款的罪行吗?按照这个逻辑来推断,假如一个小偷偷走了别人的钱财,失主报案后警方查明是小偷偷的,难道小偷只要把钱归还失主,就能逃避法律的制裁吗?显然,这种想法简直荒谬至极。
”肖明礼,不要再抱怨和发任何牢骚了,木已成舟,谁也无力回天,常委会定过的事情,不要说在南平县无人能改,就是市里领导也不会轻意持反对态度,这是组织原则,也是官场的规矩。你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怎么保住官位,而是想方设法自保,把该处理的事情尽快处理得干干净净,不要留任何把柄给人抓到,你能确保自己安全着陆就阿弥陀佛了,我的话你一定要听进去,然后三思而后行。″唐文海说的完全是肺腑之言,其实他在对肖明礼说此话时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,他隐约感到一种不好的结局也正在悄悄向他袭来,他想躲,可是从什么方向袭来?何时袭来他完全不知,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煎熬般的痛苦地等待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