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他磨好了墨汁,程墨提起狼毫笔挥洒着写下两行字。“依照这个尺寸,每季做四套衣裳,布料用柔软些的,式样尽量简洁。”
程小篼也没多问,只是点着头应了一声,等墨迹干得差不离了,再小心的把纸叠起来,置于袖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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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做好之后,你亲自送上山来。”
“少爷放心,一定送到!”他一张短方脸上长了几粒雀子,偶尔会露出两颗骈齿来,不说不笑时,又显得尤为憨直。
夜晚,月色如瀑,漫山遍覆白霜。
“修行人不拘小节,这些巨细琐碎的事情会影响我修炼的!”李荷盘腿坐在罗汉床上,嚼着一块炭火烘烤过的烧饼。
“一屋不扫,何以扫天下?”黄花梨小茶桌的话语中透着嘲讽,“承认吧,你就是懒。”
“肚子生灰许久了,忒难受。”书橱怨声道。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待我学得了净秽咒,再为你们一一施展便是。”
程墨长眉微扬,悠然倚着洞壁,一副静心倾听的模样。
里头的各种声音倏然齐齐止住。李荷把烧饼烤得发焦的地方抠去,不经意回头,但见一截雪狐斗篷垂在她的面前。
她杏子般的眼仁亮起光彩,把手里的饼子往小茶桌上一扔,转瞬便扑向了他:“师兄,我好想你。”
小茶桌顿时气结,奈何在仙人面前不敢造次,只好姑且忍着。
“这几日可有认真炼功?”程墨任由她挂在雪狐斗篷上,低了头问。
“有的有的,勤奋得很,夜里都睡的少!”她用脸颊去蹭厚实的雪狐皮毛,“师兄,你真暖和。”
程墨嘴角轻飘飘的含了点笑,抬手将系带解开,她便连着斗篷一块儿慢慢滑落到地板上。
“送你。”
夜深,李荷裹着它炼功,直到累极困极,方才倒头睡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