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镜黎笑着问:“昨晚没睡好?”
阮霁禾的哈欠打到一半,被迫停止。她还不敢现在和商镜黎直说——我想你想的睡不着觉。如果商镜黎生气了,把她当成变态可怎么办好!
“睡得挺好。”她嘴硬扯谎,“连梦都没做。”
商镜黎笑着转过头,拆穿她的嘴硬:“是吗?我还以为你睡不着,一直梦见我呢。”
阮霁禾一口气提到嗓子眼——她怎么知道我做梦梦里都是她?!!
阮霁禾的表情藏不住,商镜黎只需瞥一眼就能看出她在想什么,笑着不说话。
两人在班级门口告别,商镜黎走进班级的一瞬间,喧哗声忽然停止,其他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。
商镜黎心思敏锐,注意到这些,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,坐回自己的位置上。
连续几天,班级里的同学都会有意无意地回避她,尽管商镜黎并没有时间和其他人维系友谊,但这种明晃晃的孤立也确实令人不舒服。
而且她注意到,在阮霁禾过来找她的时候,其余人的脸上会有明显的鄙夷。
对此祁诉也全然不知情,她在校的时候没有那么多,一周只有几个下午会在,平时都是在家里接受私教的辅导。
商镜黎听她说过一次,想考山北的戏剧导演专业,所以连球都很少练了。
距离高考还有四天的时候,祁诉来学校里收拾东西,此时班级的氛围已经奇怪的很明显了。
以前只是在商镜黎面前噤声,现在连商镜黎路过,都会有人明显地议论纷纷。
祁诉打算休息一节课再走,收拾好东西之后,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。
“祁诉……”
她睁眼,是童鹤,左顾右盼地过来,像是有什么话要说。
“你是来收拾东西的吗?”童鹤问。
祁诉点点头:“你有事?”
童鹤做出难为情的样子:“没什么啦,就是……你不在这儿也挺好的,你不知道,商镜黎她……她是个女同!”
祁诉仍旧没听懂:“是什么?”
童鹤语速飞快,好像这两个字烫嘴一样:“女同啊!”
祁诉点点头,仍不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,问:“然后呢?”
童鹤的表情十分夸张:“你!你不会不知道那是什么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