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醒、醒了?」
宋亦恩有些尷尬地笑笑。以前早上起来都是怎么对话的?
智清圣微微一楞,没有回答。他面无表情地抽回手臂,起身,自顾自穿好衣服。始终没再看宋亦恩一眼。
「你怎么……不说话?」隐隐察觉到不对劲,宋亦恩坐起来,小心翼翼地看着他。
「我们还有什么要说的?」
语气没有一丝温度,比中央空调还要冷。
宋亦恩脑子一片空白,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。
「我们昨天晚上不是——」
「昨晚不是,」智清圣扣上领口最后一颗扣子,「就睡了一觉吗?」
「……什……么?」宋亦恩脸上的笑容僵住。
「跟五年前你和那个人睡的那一晚有什么不一样。」
哐当。
宋亦恩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在颤抖。可能有。可能没有。无数带着倒刺的针头一下一下扎进心头肉,然后连着血肉拔出。
「怎么?难道不止一个?」
智清圣渗着寒意的眉宇掛着明晃晃的憎恶。若不是望着他的脸,已经忆不起分毫那曾经温暖的样子。
「……清圣啊……」
宋亦恩很确定自己在颤抖。
「说了不要这么叫我。」
到底是从哪一步开始走错。
「别再来找我。」
智清圣转身走向房门。
「当年我……是……真的有不得已的理由。」
宋亦恩攥紧被单,手背的青筋根根分明。
「那你倒是说,什么了不起的理由。」
我都是为了你。
我才是受害者。
话到了嘴边,又硬生生吞下。练习了五年的话,还是说不出口。明明就到了嘴边,就是说不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