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他忘记了,那是他围着火炉,说大哥,我突然想吃柿子了。
一屋子的吵闹惊动乌鸦嘶哑的喊叫,他们的爹浑浊的眼中流下泪,啪啪的扇着自己的耳光。
自此一家人恩断义绝,老大老二举手发誓,哪怕老三以后封侯拜相,他们乞讨为生,都不会讨饭到他门前。
供出个白眼狼,原主爷爷依旧公平的分了家,只自此不让原主一家登门。
原主爹就是老三,惹了爹娘生气心里不安,直到原主出生,原主娘求婆婆上门来照顾月子遭到拒绝,让两口子心里有了气,后面一家人大事小事真的不再管他们,积怨就越来越多。
最后是原主爹去世,爹娘是上门哭了一场,可两个兄弟一家真的无一人上门。
原主娘怨天怨地疯了一般,在家里大骂了三日,日日咒他们不得好死,什么畜生,老不死的,一个个词都不能入耳。
这破事季子漠很难评
带着恨意,原主娘不让家里的孩子喊爷爷奶奶,要喊就喊老不死的,另外两家更是连提都不能提。
要不是原主争气,挂了个神童的称呼,这个狼心狗肺,不敬爹娘的一家,早被村里人厌弃了。
狗蛋是原主爷爷在后山捡的孩子,今年十七岁,故而刚才季安问是不是去狗蛋家吃饭,而不是说去爷爷家吃饭。
天冷,几人步子迈的大,季丫指了指前面:“我们是回家吃红薯吗?”
说着小脸皱成一团,红薯就两个了,应当不够吃了。
那她等下就不吃了,全都给大哥吃。
季子漠捏了下她的脸,望着浓重炊烟变的稀薄,缓缓笑了。
一步迈过门槛。
“赵婶子,起了吗?”
赵婶子听着这声音,如临大敌,擦了擦手,警惕的从厨房中出来。
“子漠这是回来了?怎大清早来了?”
季子漠笑着道:“昨晚刚回来,许久不见来看看婶子。”
赵婶子戒备道:“只是来看看我?”
季子漠疑惑道:“自然是,若不然能有什么事?”
他这样说,赵婶子喜的不行,她就说,读书人都脸皮薄,季子漠又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性子,自持身份,肯定做不到与她撕扯。
瞧,这不就是季子漠自己认输了,兵书上叫啥来着?哦对对,叫不战而败。
瞧见齐玉双眸一亮,哎吆哎吆的叫了两声:“这就是你那夫郎吧?上一次遮了面不曾看到,现在才知婶子不知道怎么说,就跟画一样。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