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故来得太突然,她只能被安排。一路上都被他牵着手,按平常她早要闹起来了,现在却乖乖巧巧任他握着。
她还没缓过神来呢。
搭乘电梯来到宿舍门前,因为存了指纹的右手牵着她的,尧杉舍不得放,于是选择按密码开门,但后来还是因为要收拾东西,不得不松开。
他带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又给她倒了杯水,说了两句让她随意的话,就推着行李箱去了书房。
那里有一整墙的储物柜,正适合放她带来的东西。
检查过那些高档货的配料表,发现有些补品并不适合孕期食用,但她好像太心急,没来得及细看,便一股脑地全塞进来了。
尧杉抱着其中一盒包装精致的保健品,拇指在刻有光滑浮雕的纸盒上摩挲,侧头朝房间外的方向看去,眼神痴缠。
将东西都妥帖收好后,男人再度来到客厅,扶着沙发缓缓坐下,动作很轻,生怕吵到她。
身旁传来凹陷的力度,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舒晚荻这才迟钝的回神,转头一看,对方很有自知之明的与她保持了一点距离,让她无可指摘。
她踌躇着开口,惊觉自己声音发哑喉咙发紧,尧杉也好似察觉到了这点,盯着她面前的水杯看,水位和他放下时一样。
“我没有下药……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,语气干巴巴,没头没尾,怪慎人的。
舒晚荻从一开始就没担心过他在水里动手脚,只是一直在走神才忘了喝。经他提醒,反而不好行动了。
但她还是摇了摇头,对他说清楚:“我没有那么高的警惕性,只是不想喝。”
他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,扯着嘴角想露出个笑缓解尴尬,然而脸部肌肉带不起来,他这才想起自己有些面瘫。
只有情急之下或是身体不受控的时候才会做出比较大的表情。
因为之前和她单独相处时,性爱的时间占了很大一部分。那时候他被她玩弄,总会自然流露出平常难得一见的失控神色,所以一见到她就以为自己变成了“正常人”,却忘了他已经很久没有那样快乐过了。
认清现实的他,心情有些低落。
“咱们聊聊,好吗?”幽甜的女声再度响起,舒晚荻咳了咳嗓子,声音顿时清亮不少。
“你发情期在什么时候?”
“一般是中下旬……”尧杉停顿了一下,声音渐小,“上个月是在十八号……”
“十八号?!”舒晚荻又要炸了,大叫着站起来,情绪难掩崩溃,“不就这两天?尧杉,你做事,还真是不给人留余地!”
这还是她叁年来第一次开口喊他名字,男人没有理会她暴跳如雷的斥责,只是动作轻微地并拢了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