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说啊,多大点事啊,搞这么大阵仗的将贫道绑过来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干什么呢!”
玄陌看着他那头鸡窝一样凌乱的头发,伸手按了按眉心,不想再跟他多言,便道:“既然人都已经来了,那便请大师尽快上前看诊吧。”
云灯闻言瞥了他一眼,翻了个白眼说道:“那你起开啊,你坐在那里贫道怎么给他看?”
玄陌现在就坐在池玉身边的床沿上,几乎将他的大半个身子都挡在了床里面,他若是不让开的话,云灯还真是没办法上前给池玉看诊。
玄陌额角跳了跳,想到这个云灯一年十二个月其中有十一个月几乎都在外游历,他也是这几天才偶然得知他回了玄云观,若是这次错失了良机,恐怕又不知要何时才能找的到他。
念及此,他薄唇紧抿,耐着性子从床上站了起来,长腿一迈便走到了床边站定,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云灯。
云灯见此,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,撩起身上那件抖一下能掉三斤土的道袍,俯身便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。
他看着池玉那张瓷白精致的小脸,声音不自觉的放轻了一些。
“池玉是吧,把手伸出来,贫道先给你诊诊脉。”
池玉点了点头,伸手挽起袖子,将洁白如玉的手腕递给了他。
“有劳云灯大师了。”
云灯抬手将自己的一只黑乎乎的爪子搭在了池玉的脉搏处,沉默着给他仔细的诊了一下脉。
玄陌单手负在身后,长身而立的站在床边。
他垂眸看着那只搭在池玉皓白手腕上的黑蹄子,骨节分明的五指动了又动,最后还是忍住了上前将其一掌拍开的冲动。
云灯给池玉诊了一会儿脉之后,脸上原本轻松闲适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。
池玉看着他的神情,眼帘微垂,那双明媚透亮的桃花眸微微黯淡了几许,染上了一抹淡淡的失望。
虽说他本就并未抱什么希望,但如今看到云灯的表情,依然还是忍不住的一阵失落。
他的身子早就不知找大夫看了多少次了,各种各样的药也都尝试过了,可却从未有过好转的迹象。
也许,他这辈子都没有可能拥有一个康健正常的身体了……
云灯这脉诊了许久,他的表情从闲适到凝重,最后甚至变成了双眉紧皱,一脸苦恼纠结的模样。
他用另一只手抓了抓自己那头乱蓬蓬的头发,想了想,继续认真仔细的诊着手下的脉搏。
不知过了过久,云灯才将手从池玉的腕上收了回来。
池玉见此,还是没忍住出声问了一句,“云灯大师,可是诊出什么结果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