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行意的眉头蹙了下,嘴巴张张合合:“以前不是这样的,初中的时候,我还会跟几个同学常来往,直到我有一次小考没有拿到年级第一,我妈妈就罚我周末不能跟她们出去玩,除此之外,在家长会上,她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被带坏了,让老师监视着我,从那时候起,跟我一起玩的人几乎就没有了,她们害怕自己被我妈妈贴上影响我学习的标签。”
“高中我去了市里最好的中学,身边的同学
也都换了一批(),但也有以前的同学说起相关的话?()_[((),大家也继续跟我保持着距离,只有念念坚持不懈地跟我来往,但是我怕我的成绩下滑会让我妈妈盯上她,又失去这个唯一的朋友,所以我在周末不会想着出去玩。”
秦恣越听越难过。
她代入了一下,就觉得很窒息。
盛行意就是父母眼里可控的木偶、牵着线的风筝。
如果自己当初被金殷女士这样控制的话,秦恣都不用怀疑,她肯定是会疯掉的,因为她就是一个很需要从外界获取能量的人。
盛行意却一路这样长大。
在家长会抬下听着妈妈说朋友们带坏自己影响自己学习的时候,盛行意在想什么呢?
秦恣都不敢去深想。
氛围骤然静了下来,过了几秒钟,秦恣苦笑了一下:“怎么办,又有点后悔让你跟我讲这些了。”
“嗯?”盛行意还没从自己的情绪里抽离出来,过去这些年来,她每每想起这样的事情,都会觉得难堪。
秦恣撑着身体坐了起来,她说:“因为我没办法回到你才十几岁的时候。”
盛行意没再趴着,她坐直了身体,看着秦恣掀开被子下了床,她轻抿着唇,一眨眼,秦恣就走近了,到了飘窗前面站定。
两三米的距离拉近,她们之间现在只隔了不到二十厘米。
秦恣站着,盛行意坐着,两人做不到平视。
“但……”秦恣低着眼,双唇又张了张,“我可以抱抱你。”
盛行意脑袋稍仰着,笑意在脸上弥漫开来,她轻快地应了声“好啊”,就见秦恣弯下腰把准备给她放书的小桌子挪过去了,桌上还有一杯水,秦恣的动作小心翼翼的,生怕把水搞翻了。
她把桌子挪得稍微远了一点,还没来得及直起腰,盛行意就已经双臂勾住了她的脖子。
秦恣的神经都绷紧了。
她不是没被盛行意勾过脖子,前两个月盛行意拒婚的当晚,盛行意喝多了酒有些站不稳,就勾住了她的脖子来着。
可现在不同于之前。
现在的她对盛行意藏着怎样的心思,盛行意本人也清楚。
所以秦恣可以很确定的是——>br>
盛行意开钓了。
以前觉得盛行意是直女的时候,秦恣对此心跳加速的同时又无可奈何,但现在知道自己不是单箭头,再遇到这样的场景,秦恣的无措又加了几分。
她们的拥抱还是两只手都数得过来,她也还是做不到一点习惯。
秦恣的双手找不到着力点,她的腰还弯着,掌心最后放在了盛行意的肩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