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恣的双手找不到着力点,她的腰还弯着,掌心最后放在了盛行意的肩头。
今晚的盛行意穿得也很单薄,肩头那一块也只有两根吊带吊着,秦恣的掌心放在上面,只觉得温度在迅速升高,有些灼热感。
慢慢地,她把手臂往下,还是以一个拥抱的姿势,将盛行意抱得比以往每一次都要紧许多。
她心疼。
即使早就知道盛行意生活在了怎样
()的环境里(),但她还是为盛行意感到心疼。
也是拒婚的那晚?()_[((),她记得盛行意一路跟机器人似地回到了“馨馨家”,还记得自己在接住倒在沙发上的盛行意的时候,盛行意又说的“我不愿意”。
而过去那么多年的时光里,盛行意又有多少次没有说出口的“我不愿意”呢?
明明取名叫“行意”,但是否在那天起,盛行意才真的行了自己的意呢?
秦恣闻着盛行意身上的香气,双唇抿得很紧,她能感受到盛行意的手臂环着她的力度,能感受到盛行意抵在自己肩上的额头的温度,能感受到盛行意略有些烫人的的呼吸,就落在她的锁骨的地方。
她能感受到盛行意整个人的存在。
真实且让她珍贵的存在。
这个拥抱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更久一些,盛行意考虑到秦恣的腰,也没一直盘腿坐着,到后面甚至还直直地以跪着的姿势,这样一来,秦恣的腰就会好受许多。
秦恣的下巴在她的发顶蹭了下,轻声道:“你会膝盖疼。”
“我不会。”
盛行意难得倔强的语气。
秦恣顺着她,笑了一声:“好。”
窗外夜色如潮,黑暗吞没了一切,远处的一栋楼有不少住户的灯光亮着。
没人会注意到在这样的小小的飘窗上会有两个女人在拥抱。
“还想听什么吗?”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盛行意又低声开口,说话的气息又落在秦恣的肌肤上。
秦恣回想了一下,问:“大学期间为什么会偷偷回西城找念念喝酒呢?”
也是认识的那一天晚上,何念说过的。
秦恣发觉自己的记忆倒是一点儿不差,关于盛行意的很多事情她都能想起来,而且那么清晰。
“室友以为我不在宿舍,说了很难听的话,但那天我是在的。”
盛行意没说那些话又多难听,但秦恣多少也能猜到几分。
可猜着了又怎么样呢。
“于是就偷偷回西城找念念喝酒了?”
“嗯。”盛行意的声音有些闷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