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迅速沉睡过去的孩子,刘远东对薛柔冷声说:“再敢对我有什么想法,我抽死你。”
“不敢了,不敢了,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
薛柔赶紧点头,抬手擦泪,小声说:“我都听你的。”
刘远东——
懒得理这个娘们,重新坐在了小马扎上,看着外面的灵棚,心想:“我和薛寡妇非亲非故,却陪着她守灵。这算什么事?”
夜越来越深。
远处有猫头鹰的叫声,咕咕嘎嘎的传来,为镇南头的这家小院,平添了几分阴森诡异。
刘远东却没听到。
他抱着桃桃,就这样倚在木板门上,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。
跪坐在棺材前的薛柔,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。
刘远东一觉醒来,天刚放亮!
就觉得浑身难受,左腿麻木。
原来薛柔不知道啥时候,跪坐在了他身边,趴在了他腿上睡的正香。
桃桃需要男人的阳刚之气的庇护,她也需要好吧?
啪的一声。
刘远东屈指弹在了她的脑门上。
啊!
薛柔被惊醒,慌忙抬头时,嘴角有口水流下。
无语。
多大个人了,睡觉还流口水?
把我裤子都弄湿了——
刘远东骂了句,把孩子交给她,扶着门站起来,反手捶着腰出门。
天亮了,阳气复苏,桃桃没有再哭。
薛柔小声问:“今晚,能不能再来陪我?明天,才起灵发丧。”
虽说老头是横死,案子还没破,可当前天气炎热,又没有冰库。
薛柔只能按照当地习俗,停灵三天,明天中午发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