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南市后巷吧,你们做个由头,来四个人到我身边伺候。”元清正示意他们起身,他们才敢起身,吓得玉竹一激灵。
玉竹心里暗忖:长得跟杆子似的,那么高。
元清正已经给暗卫足够的银票,让他们去准备了。
动作干净利落,有条不紊,训练有素。
元清正很满意。
只是院子里传来的一声巨响,让小木屋里的人都警惕起来了。
元振带着人踹开庄子大门的时候,那小木门都歪了。
“魁魁!魁魁你在哪!爹爹来了!”
元振扯着嗓子差点往茅草屋里闯的时候,他的妻子华夏无视了这个突然降智的丈夫,走进了那间干净整洁的小木屋。
说感动,或者是难过,其实都抵不过那种委屈。
元清正看着跟自己五分像的生母,呼吸一滞。
暗卫们早在刚听到元振大喊的时候,就拽着玉竹飞了出去,火速将空间让给了十年才见一面的四房一家。
“魁魁,爹娘来接你了!”
华氏喉中酸涩,那恍若女娲造人时,独宠的宝物那般精致的眉眼,浸泡在自责和心痛中。
元清正还没开口,就被华氏一把抱在怀里。
华氏带有薄茧的手,轻柔地落在元清正的头上,脸上,肩膀上,手上,背上……好像这样就能把当年那个在怀里娇娇软软的小婴儿,再次拥回怀里。
元振疼惜心情激动的妻子,自己也是兴奋得直搓手,想要抱抱自己的女儿,又想到她已经是个代嫁闺中的少女了,这般举动便不合适,拘谨得像个毛头小子。
元清正颤抖着唇瓣,眼前亲生父母的面容突然模糊了。
一时间落针可闻的木屋里,响起了清脆的几声滴水声。
玉竹扒拉着窗户看着,也红了眼眶。
自家小姐年纪小的时候,也经常哭,是个小哭包。
躲在被窝里,抱着不过年长几岁的她,哭得声嘶力竭。
可是这次她没有哭出声。
无声的眼泪将她极致完美的面颊冲出几道泪痕,元清正只是咬唇,有些想要蹲下,放肆地大哭一场。
可是还是不断往身体里压抑着,越想压抑,却哭得越凶,手指收紧陷入了华氏有些颗粒感的袖摆里,掐得指节泛白微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