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一来,倘未来东西方两大国真有兵戎相见的那一天,起码各自都能落个互不吃亏的局面,这就足够了。
至于突厥?从始至终也不过是大国之间博弈的筹码罢了!
现世常言弱国无外交,可在这更为赤裸的封建社会时期,弱国何止是无外交那么简单?甚至说句弱国无主权也是毫不为过的!
……
大宣与突厥的战事结束,引起的一系列国际风云且不多谈,仅说大宣内部,所引起的反响便是前所未有的。
毕竟,此次出征外邦大胜锝归,其率军主帅为当朝太子,这放在大宣开国至今的历史,那也是头一遭。
足以想见,太子楚英橖在班师回朝后所积攒下的人望与威势该是何等的高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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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趁着这势头,宣庆皇帝楚佑极也顺理成章地让太子完成了人身大事——娶妻成家!
至于太子妃人选,便是此前太子颇为倾心的庄立鸿之女——庄沁儿!
而随着女儿庄沁儿一跃成为太子妃,工部侍郎兼大宣科研院特级科院士的庄立鸿,于政治地位上也得以火速晋升。
一跃成为了大宣科研院总院(正三品),且兼任工部侍郎,并被皇帝楚佑极授以承恩侯爵。
庄立鸿在政治舞台上的火速飞跃与升迁,也给大宣朝堂释放了一个再清晰不过的信号——大宣皇家学院出身的新兴‘士子’阶层,将慢慢成为国朝赖以重任的主流!
一场无形的变革,正悄悄地在大宣上演。
……
宣庆四年开春。
某日清晨,楚英橖从圣德山庄的宽敞的主房中缓缓走了出来。
身着明黄色龙袍的他,稍稍正了正腰带,十分平静地走到了山庄花田小亭内,驻足观望着四周的风景,不时吸收着天地间清馨迷人的空气,表情极为享受。
可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,忽地打破了楚英橖的享受,只见,来者身穿青袍太监服饰,口中不停喘呼粗气,格外紧张地小跑到他身后,低下头,小意汇报道:“太子爷……西苑春香居的萨尔雅姑娘……有喜了……”
闻听此言,楚英橖眉头一皱,“……多久的事了?”
太监有些口干舌燥地回道:“回太子爷的话,已经有……有三个月了……”
楚英橖眉宇间闪过怒色,声音尤为阴冷的斥问道:“都有三个月了,为什么现在才禀告给孤?!”
陡然一声斥问,直吓得太监两脚发软,当即就跪倒在地,不停地磕头认错:“奴婢该死!奴婢……奴婢事前也不知道……那……那萨尔雅姑娘也不知是从哪听到了风,自知在太子妃娘娘前怀上龙嗣有害无意,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……她就自作主张,一直在隐瞒这事?”
楚英橖将他不好说出口的话给接了下去。
太监咽了口唾沫,很是惶恐地点点头。
“她是俄人,且非孤正妻……这时候怀了孤的种,对她而言确实不是好事。”楚英橖极其冷漠地说道:“孤的长子必须得是嫡子,也绝不可有外族血脉……”
说到此处,他从兜里掏出块手巾,抹了抹手掌的灰尘,不咸不淡地道:“送她上路吧,毕竟跟了我一回儿,给个痛快吧……”
满头大汗的太监有些心悸地点头:“是……奴婢明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