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头大汗的太监有些心悸地点头:“是……奴婢明白了。”
待传报太监战战兢兢地退下后,楚英橖又抬起头看了眼不远处,候在一旁的东宫总管太监傅向匀,神情平静地开口道:“老二和老三待会儿要过来找孤喝茶,你可让下边的人备好茶叶了?”
傅向匀拱手作揖道:“回太子爷的话,偏殿茶室的奴婢们都准备妥当了,只待两位殿下一到,就可与太子爷一同饮茶。”
闻言,楚英橖笑着点点头:“不愧是傅老公公带出来的人,做起事来,手脚就是马力。”
傅向匀赔笑道:“奴才当不得太子爷如此夸奖……”
不等他把话说完,楚英橖忽地打断了他:“你作为傅老公公在生前收的最后一位义子,可曾听过傅福详的名讳?”
傅向匀神色一怔:“傅福详的名讳,奴才曾有耳闻,据说……他也是干爹的义子……”
“这人伺候主子久了,就喜欢跟下边人呲牙了,光呲牙就罢了,还一个劲地借着主子的恩宠往自个槽里送食……”
楚英橖说到这,傅向匀脸上的表情骤然间有了变化,变得尤为惶恐,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嘶声求饶道:“太子爷……奴才该死……奴才知错了……”
楚英橖忽地笑出声:“好生生地,你突然慌什么?”
“我……奴才……奴才是猪油蒙了心,仗着太子爷恩宠,收了……收了许多朝官的孝敬,奴才……”
“收点孝敬而已,算不得什么大事。”
楚英橖不置可否地摆摆手,说话的语气显得很是平和。
傅向匀额头渗汗,有些支支吾吾地道:“太子爷宽宏大量不予奴才计较,奴才……奴才却不能不当回事,奴才……奴才以身家性命发誓,绝不会……绝不会再犯了!”
“说半天,你还是不知道自个错哪了。”
楚英橖叹了口气,摊手道:“萨尔雅不过是东宫的小小舞姬,屡得孤恩宠后怀上身孕并非难事,但……她怀上身孕后,却能够瞒住东宫上下三个月之久,若说这其中没鬼,傻子都难相信吧?”
傅向匀嘴唇泛白,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跳动抽搐起来:“奴才……奴才……”
“就这一次。”
楚英橖猛地转过身,背对着他不咸不淡地道:“若再有下次,你就下去陪她吧。”
跪倒在地,后背被汗水浸透的傅向匀感激涕零地磕了数个响头,哽咽支吾道:“奴才……奴才谢过太子爷宽宏天恩……”
他话音刚落,不远处的偏殿便传来了阵阵脚步声,伴随而起的还有几道少年男子的呦呵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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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哥人呢?”
“是呀,全公公,大哥怎么不在?可是在忙政事?”
听到这熟悉的交谈声,楚英橖大步朝偏殿走去,正好与偏殿门口处,同领路太监交谈的二、三皇子打了个照面。
“老二老三,你们来了?”
听到楚英橖的声音,二位皇子不约而同地转过身来,拱手行了一礼后,无比热情地呼唤了一声大哥。
楚英橖笑着朝二人挥挥手,示意他俩随自己入偏殿茶室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