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知师兄可否。。。”主子听了宋沂的话,语气间已有期许。
却不想宋沂打断了主子,颇有为难道,“清禾有求,师兄自该帮你,可如今圣上正怒,我实不敢顶风作案,但我会看在你的面子上,多多照拂南浔,你看这般可行?”
宋沂话已至此,拒绝之意已明,但终归是得了他多加照拂的话,主子仍是道了声谢,“那便多谢师兄了。。。”
主子自知今日见不到南小将军,午膳后,也未作多留,只再三谢过宋沂,便携她与蓝玉离去了。
只是绿玉未曾想会在在庭院之中,瞧见那扶音抱着琵琶,被人从府外请了进来。
即使已是深秋,空气中寒意已重,但那女子依旧穿着单薄透露的衣衫,盈盈细腰一扭一扭的,直叫一旁的人瞧愣了眼,仍不自知地与一旁人调笑着。
待瞧见绿玉时,那扶音显然也有一瞬间的顿愣,但也只是一瞬间,她便收回视线,仿佛并不与她相识一般,继续与廷尉府的守卫相聊着,两人擦肩而过。
依旧是那夜的香,自鼻底飘然而过,绿玉并无心多想,搀扶着主子快步离去。
傍晚时,那宋沂还派人传了信来,说南小将军在狱中一切安好。。。
主子捧着那信,自窗边站了许久,绿玉不敢贸然去扰,直至深夜才敢上前,将人劝回了卧房之中,伺候着睡下了。
绿玉放下床帘,回到外间小榻时,余光瞧了眼那紧闭的窗户,不禁分神一瞬地想起那衣衫单薄,又左右逢源的妩媚的女人,她又是为何去了那廷尉府呢?
杂乱的思绪萦绕在脑海,让绿玉本能地抗拒,幸是操心一日,身心俱疲,几个喘息间便睡了过去。
次日醒来,她伺候着主子梳洗,心中却始终有着不好的预感。
果不其然,不过片刻间,蓝玉来报说坊间已在传皇后南轻以巫蛊之术谋害先帝一事,南家之罪再加一等。
绿玉眼瞧着那惯来得体的主子,面色苍白如雪,跌撞地冲去主院,直接跪在了相爷面前,“爹,南家世代忠良不可能叛国,南浔虽是女扮男装,却身无官职,何来欺君之罪,又何以致死?”
“求您,救救南家。。。”主子那压抑了二十年的情绪,仿佛在此刻全然爆发,她哭得悲恸,让看者不禁陪着一同落泪。
夫人心疼主子,瞧着她这般模样,忙将人抱住,劝说道,“言忠,清禾与她也算夫妻一场。”
“什么夫妻一场,我瞧你是糊涂了!”相爷原也是面色不好,但听了夫人之言,反而动了怒,“你当满朝文武皆是傻子,全无道义忠贞不成!”
满朝文武,无一人上奏,就连言官都接连几日称病在家,新帝手段雷厉风行,是要拿南家开刀,收回兵权,整顿世家。
连皇后都着了新帝的道,南家两千的兵都护不住一个少主,谁人又敢拿全府之命,去赌新帝良知!
南家,必亡,除非他南辰此时率兵归来,自证清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