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辜的手机带着+和无情的一声嘭,连滚带滑远离了床头柜。
或许今晚能睡个好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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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。
阳光明媚万里无云,导演兴高采烈地带着家伙什早早地到达拍摄地,迎接适合拍摄的大好天气。
清早六点半,柯眠晚和无数丧心病狂毁天灭地的想法相抗争了十来分钟,勉强达成了暂时和世界相安无事友好相处的艰难决定。
就这状态不如不睡,每天一怀疑当初自己到底是哪里想不开来打工,并且在回溯人生时给段鸿狠狠地记上了一笔。
想躺,但不行。
那就把老板薅起来陪他一起痛苦!
一通语音打给晏辞,柯眠晚这次成长了,学会了等电话接通撑死一分钟。
反正他不赶时间。
规律响起的电子音非常折磨人的耐心,柯眠晚等了又等,在唯一一点耐心耗尽前,令人烦躁的机械音戛然而止。
喔,接通了。
柯眠晚:)
扯出一抹笑,柯眠晚带着无尽的幽怨咬牙切齿挤出一句:“早上好。”
一秒,两秒。
通话的另一头延迟般,传来一句沙哑而慵懒的声音。
“……早。”
嘎。
柯眠晚冷静地挂断电话。
他的打开方式好像不太对。
这、又是、什么、要命的声线?!
冰凉的水哗啦啦啦地流,柯眠晚觉得自己出了问题,很大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