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?就跟文德言当?过一回栗子。
唐久安在京中的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,走之前想上一封奏折,于是去请徐笃之代笔。
在徐家遇见了文夫人一家三口。
文德一见她?便粘得紧紧的,因为栗子们就是要粘在一起,一被分开就哇哇大哭。
文夫人只得麻烦唐久安相伴一程。
文公度虽然看上去古板严谨,但也许是比文夫人大许多的缘故,在京中甚有?爱妻之誉,今日就是文公度给文夫人定的首饰做好了,文夫人特意来拿。
“臻儿,”文夫人在楼下唤,“过来替我看看。”
文臻臻下楼之前,飞快地看了姜玺一眼,像是怕被灼伤眼睛似的,收回视线,低头下楼。
姜玺全然没注意到,只瞧着唐久安:“什么奏折?”
她?来东宫大半年了,也没见上过一道奏折。
“臣觉得陛下对迦南太好了,好得像是忘记他们已经断贡五年。”
唐久安道,“若是北狄人突然跑来纳贡,愿意俯首称臣,臣不觉得他们是真心求和?,只觉得他们另有?阴谋。”
但这只是她?身为武将的直觉,既无凭亦无据,话便很难讲,几?乎等同于红口白牙诬陷他人。
姜玺道:“这话别人能说,你说不得。你一开口,便像是带着私怨,想要报复迦南。”
“徐哥哥也这么说。”唐久安道,“但臣既想到了,便不能不说出来,这是身为臣子的本份。”
“……你还真是没挨够骂。”姜玺道,“奏折拿来。”
唐久安掏出来给他。
姜玺看完,皱眉点?评:“文如其人,花里胡哨。”
唐久安诚恳道:“说真的,徐哥哥不如殿下花哨。”
姜玺重?重?一哼。
唐久安:“殿下花哨得好看。”
“……”姜玺很想板着脸,但表情已然转怒为喜,只是哼哼了两声,道,“你是武将,老是这哥哥那哥哥地挂在嘴上,多不威武。不如叫徐兄,又稳重?又体面?。”
“殿下说得是,就是臣打小叫惯了,改口有?点?别扭。”
唐久安道,“反正臣就要走了,也叫不了几?声,不威武就不威武吧。”
“……”姜玺低下头,没说话,只是将那奏折捏在手?里,道,“这奏折你别上了,我来上。”
顿了顿,他道:“你好歹为官十载,别这么没眼色,明知道上来就要讨骂的事情,以后还是少干些。”
唐久安愣了一下才明白姜玺的意思。
明白之后,心里面?暖流,酸酸热热的。
“殿下,臣想问您一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