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臣想问您一件事。”
“唔,说。”
“臣的父亲是不是您派人揍的?”
前两日文惠娘上了一趟薛家。
口口声声求唐久安放过唐永年。
“你父亲已然上了年纪,再?者当?初也是你一心去北疆,你回京之后你父亲上门求你回家多少次,你难道都?忘了吗?”
文惠娘哭得泪眼涟涟,“久安,就算你真的半点?父女之情都?不顾,就当?他是不相识的陌生人吧,他一把?老骨头,你怎么能下这样?的死手?!”
唐久安起初还不知道她?是什么意思,后来才知道,秋猎还没有?结束,唐永年便被送回了京中,被揍得鼻青脸肿,不敢出来见人,只能在家中称病。
“什么死手??不就是套麻袋揍了一顿吗?”姜玺道,“我特意交代过,只揍脸,别伤人,那好歹是你亲爹,我有?分寸。”
“知道,若真是伤得严重?,她?就不是这么个闹法,怕是抬只棺材上门,闹着半个京城的人都?知道。”
姜玺摸了摸下巴。
唐久安:“别,文氏瘦瘦小小的,东宫率卫一拳下去就能要她?半条命。”
姜玺:“我还没说。”
唐久安:“臣猜得到。”
姜玺的脸忽地有?点?发红:“你猜对了。”
这算不算,心有?灵犀?
雅间内似乎暖了些,两个人都?觉得有?点?发热,并且目光有?几?分闪烁,不大敢看向?对方。
就在这个时候,楼下有?布谷鸟叫。
这是姜玺和?关若飞很早就在用的暗号,姜玺从小到大不知听过多少次。
但这一次真的不想听见。
“殿下不管吗?”唐久安问。
“管什么?”
唐久安朝窗下抬了抬下巴:“少督护。”
姜玺:“……”
斥候的耳朵真是可怕。
姜玺走到窗前。
关若飞站在窗下,也不敢出声,疯狂招手?要他下去。
姜玺还未动,唐久安一手?撑住窗台,翻身一跃而下。
姜玺觉得她?这动作真是干脆利落,不由?学着她?的样?子往下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