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。”事发突然,沈翊还真没料到今日之事,若非闻妹,怕是还有一场硬仗要打,只是瑞王今日跌了大跟头,也不像是故意为了陷害沈翊,太容易被查出来了,瑞王没这么蠢。“反正咱们赚了。”闻妹想不明白,闭眼打了个哈欠,“有些累。”
昨晚折腾到后半夜,方才也是凶险万分,闻妹后背的衣裳都被冷汗浸湿了,现下松泛了,困意就上头。“睡吧,今日无事了。”沈翊后靠,让闻妹躺在他腿上。
反正是自家马车,闻妹就没拘束,躺了下去,没一会就睡得迷迷糊糊。
沈翊手持折扇,缓缓地给她扇着风。
一场硝烟被闻妹无形化解,当真是他的福星。
这边和谐宁静,那边瑞王却暴跳如雷,一回府就踢碎了摆在厅前的两个落地花瓶,硬生生吃了这么大的亏,得罪了长公主不说,还被皇上勒令提前退场,他长这么大,还是头一次受这样的耻辱!瑞王还没平复心绪呢,又见言里来人说皇上赏了燕王妃封地,这下好了,更是要气疯了,脸色黑得像墨汁一般。“好一个燕王,好一个燕王妃,踩着本王上位!”瑞王一掌拍在桌上,力道之大,直将桌面震得要开裂。“王爷息怒,这次纯粹是燕王妃运气好。”瑞王妃也没有想到燕王妃竟能救回长公主,若是长公主菀了,今日的局面尚未可知。瑞王咬紧后槽牙,攥着拳头,“本王真是小瞧了那个庶女。”
要是知道闻妹有这般本事,当日绝不会促成她和燕王的婚事,这下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最初还是他向皇上建议赏闻妹一个爵位,谁知道区区一个麻女,竟能一步步往上爬,如今连封地都有了,瑞王妃身后若不是有魏家,怕是也比不得闻妹。瑞王妃劝道:“王爷不必气恼,那药下了这么久,想来燕王妃也不能有孕了,今日之事,咱们迟早要找寻回来。”想到断生散,瑞王的心情才好些,“那药确定下了吗?”
“这么久都没听燕王府有什么动静,应当是成功了,”瑞王妃说道:“我递个消息,让闻妍回侯府瞧瞧。”“行,王妃坐吧,”瑞王想到他还有魏家这个靠山,也不必和沈翊争朝夕长短,喝了口茶,顺了顺心里的气,“江侧妃害本王颜面尽失,贬为侍妾,挪到北院去,往后本王不想再看见她,哲儿仍旧养到你身边。瑞王妃温顺地颔首,“妾身一定会照顾好哲儿。”
江侧妃生下瑞王庶长子之后,孩子就养在瑞王妃膝下,但前些日子,江侧妃以瑞王妃有喜,恐孩子会惊扰到瑞王妃,便求了瑞王将孩子送回江侧妃,可这才多久,那孩子又回到了瑞王妃膝下,而江侧妃彻底失宠。瑞王吩咐完就起身召集幕僚去书房议事了,瑞王妃喊来管家,把方才瑞王吩咐的事安排下去。
瑞王妃的心腹钱嬷嬷端着一碗汤进来,“王妃今日受惊了,快用一碗阿胶乳鸽汤定定神。”
瑞王妃接过汤,这阿胶是她有孕后,魏皇后赏的,这东西宫里拢共也找不出多少,魏皇后都赏给了她,足见魏皇后对她这一胎的重视。钱嬷嬷悄声道:“王妃,江侧妃哭喊着说想要见王爷。”
瑞王妃嘴角勾出一抹笑,“王爷说了不想再见她,别污了王爷的耳,哲儿可接回来了?”
钱嬷嬷说:“是,哲皇孙回了咱们院子,王爷吩咐,江侧妃岂敢违拗。”
“我辛苦养了哲儿几年,母子情深,”瑞王妃手捏瓷匙,小口喝着乳鸽汤,“江侧妃妄图抢哲儿,也得掂掂自己的份量。“王妃说得是,江侧妃痴心妄想,忘了自己的本分。”钱嬷嬷奉上干净的帕子。
瑞王妃放下碗,接过帕子擦了擦嘴角,“把人看住了,别让她闹。
"是,奴婢明白。”
闻妹睁开眼瞧见屋里昏暗,还当睡到第二日了。
“王妃醒了。”月露听见动静忙掀开帐子,挂了起来。
“什么时辰了?”闻妹揉着眉心下了床,睡久了有些迷糊。
月露拿过衣裳伺候闻妹穿上,“酉时过半,快用晚膳了,王妃睡了一整个下午呢。”
闻妹简单洗漱了下,觉得神清目明,笑着说:“这下睡精神了,晚上不用睡了。
正说着,沈翊从门外进来,听见这句话说:“不睡正好做些别的。
闻妹一听这话立马改口,“不,我要睡觉。”
沈翊戏谑地笑,上前给她理了理领子,“怕成这样?”
“我腰还酸呢。”闻妹低声推了沈翊一把,都怪他昨晚放肆。
月露一见两人亲近,连忙退下去吩咐摆晚膳,王爷王妃感情日渐浓厚,府里的丫鬟一见两人凑一块,大多准备好退出去,不打扰他们。“哪酸了?我给你揉揉。”说着,沈翊的手搭上了闻妹的细腰。
闻妹腰肢立马下塌,笑着躲开沈翊的“魔掌”,“哈,痒啊,别。。。。
腰间全是软肉,一碰到她就忍不住笑,总想往后退。
“小心,”眼见着闻妹要撞到架子,沈翊扯了她一把,拽到了怀里抱着,“好了好了,不碰了,别摔着。”闻妹靠在沈翊胸膛前,嗅着他身上的气息,心里陡然宁静下来,她站着头顶才到四哥的下巴,待在四哥怀中,觉着特别安全,好似一切风雨都有四哥替她挡着。沈翊也没话,两人拥抱着,很有默契地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