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道:“只有我在,没丢给别人看。”
仿佛是有几分道理,余清音蛮横地要求:“要精神损失费。”
她擦掉眼角的那滴泪:“我很怕老天爷从我这儿拿走什么。”
撞了人世间最大的好运,喜悦之余总是不安,好像自己从谁手中偷来一切。
岳阳无声地拍她的后背抚慰,过了会觉得不对劲低头看——
余清音戳着他的腹肌,被逮个正着也不闪不避:“难道不是练给我的吗?”
岳阳无从辩驳,只是无奈道:“本来刚刚的画面是纯爱电影。”
成年人谁搞纯爱,余清音扮个鬼脸:“好饿,吃饭去吧。”
两个人找了家餐厅吃大盘鸡,吃完去逛博物馆。
考虑到早上的突发事件,回酒店的路上还买了个加湿器。
床单被罩已经换过,除了衣服上残存的血迹已经看不出发生过什么。
余清音现在想想只余可笑两个字,坐在沙发上:“当时应该给你拍张照的。”
岳阳:“我拍了,发给罗黎看。”
并且附言:牛不牛?
余清音只觉得自己的智慧是很难理解男人这种生物的,问:“他怎么回的?”
岳阳不遗余力诋毁人民教师的形象:“比较低俗,不适合你听。”
又搭着她的肩:“但我觉得今晚实现这个低俗正正好。”
悠着点吧,余清音无情地推开他:“早睡早起身体好。”
岳阳养足精神,隔天一路把车从乌鲁木齐开到阿勒泰,历时五个多小时。
四月份的北疆,对于旅游来说其实不是很友好。
尤其喀纳斯满眼望去全是雪,一脚能踩到膝盖。
湖畔的冰面是倒映出两个熊一样的身影,就这余清音还打寒颤。
她被包裹的身躯瑟缩着,说话都冒白气:“我有罪,不应该瞧不起大自然。”
岳阳也是从小生活在南方,在首都居住过的经验也不足以让他抵御极寒。
他感觉自己的睫毛上都有一层霜,说:“应该去海边度假的。”
余清音回过头,不远处是他们定的小木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