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清音回过头,不远处是他们定的小木屋。
虽然淡季没有多少游客,但房费仍旧毫不动摇地坚持在高峰。
她上辈子来过一次新疆。
那阵子格外的穷,心情也在谷底,咬着牙坐了三天两夜的绿皮火车。
路上看了许多美丽的风景,遇见许多有意思的人,因为贫穷徒添的遗憾成了心底的一道疤。
她道:“有钱真好。”
有钱不更该去海边度假吗?不过女朋友说的每句话,不必都试图理解到最透彻。
岳阳:“你的名言不是小富即安吗?”
余清音理直气壮:“我又没要求买游艇,只是想住两千块钱一晚的酒店。”
哦,原来这个是小富。
岳阳心想其实这个标准按我国的人口基数来讲,基本已经是最少数的那一撮人。
忽然间,他想起女朋友的梦想是买套小房子。
该不会那个小实际上指的是四室两厅吧?首都的房价恐怖如斯,叫他开始掰着手指算。
在这件事上,他还真是误会了,余清音脚踏实地的就是想要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。
她上辈子最美好的一段时光,其实是买房后的第二年。
负债上的压力略有缩减,月收入涨了一千,每天回家躺在沙发上都能笑出声。
那种快乐,和过去种种一起烟消云散了。
余清音回望不远处的雪山,莫名伸出手挥一挥,仿佛在跟谁道别。
岳阳顺着望过去,只看到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,天地山川中只余他们对影成三人。
他道:“喜欢我们下次再来。”
余清音点点头,在风声中捕捉到一声轻轻的呼唤。
她用力地回头却空无一物,失神地望着远处。
岳阳不由得担心:“怎么了?”
余清音故作赌气:“太冷了,以后绝对不在春天来,看一眼少一眼。”
听着有道理,还是让人生出些许的不安。
岳阳疑心她是冻得不舒服,吃过晚饭把人塞进被窝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