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叫稷翁,现在习惯这么叫,免得在外面不小心口误。”秦王又按了一下嬴小政的脑袋,“人总是很贪心,不会满足于现在的成就。”
嬴小政可怜兮兮道:“稷翁,你还是少做些事吧。你把能后世留名的事都做了,政儿做什么?编书的事让政儿来。”
秦王捏了一下嬴小政的小鼻子:“你能做的事太多了,也不差这一件。”
“稷翁!来搓麻将!补我的缺!”朱襄起身相迎,“政儿教你,我去做饭。”
秦王疑惑:“何为麻将?”
朱襄道:“一种棋牌,至于为什么叫麻将……我随便取的,叫雀牌,吊牌也行。”
秦王走近后一看,这四人在桌边一边谈笑,一边还玩着一种没见过的棋牌。
他疑惑道:“子楚,你怎么也会?”
子楚道:“打了几把就回了。”
秦王生出了一些兴趣:“好,我来试试。政儿帮稷翁。”
嬴小政在秦王怀里端坐:“交给我!一定把阿父、老师和蒙伯父打得稀里哗啦!”
秦王捏了一下嬴小政的嘴唇,把嬴小政捏成了鸭子嘴:“不要学你舅父说话。”
朱襄走之前还贫了一句:“我养大的他,他不学我学谁?”
贫完就跑,真刺激。
秦王摇头轻叹:“我还以为他又经历了那么多事,性子会沉稳一些,怎么还是这么跳脱?”
嬴小政老气横秋道:“舅父的性格可能一辈子都改不了了。唉,真让人担心。”
子楚瞥了装老成的嬴小政一眼。
许久不见,嬴小政装小孩装得比年幼时更得心应手。
秦王学会了打麻将;朱襄做出了一桌山珍宴,把采来的野菌全用光了。
第二日,老当益壮的秦王继续与李牧、蒙武和嬴小政出门,他这个门客要替生病的公子子楚视察舟师军营。
被丢下的子楚酣睡了半日,起床时听闻秦王已经离开,尴尬得满脸通红。
“你是君上的孙子,君上关心你,你尴尬什么?”朱襄剥好橘子后分给子楚一半,“怎么?不习惯给人当孙子了?”
子楚差点把橘子捏爆。朱襄越来越“会”说话了,随便一句话都能让他想拔剑砍人。
朱襄坚持子楚身体不好,激素失调,易躁易怒,需要多喝黄连。
子楚差点又和朱襄打起来。
因为秦王特意照顾,子楚只好留在小院中休息了一整日。
当晚秦王没有回来,大概是宿在军营了。
朱襄不由感慨,看看人家秦王,身体和精力都贼棒。
第二日,子楚歇不住了,让朱襄带着去参观吴城。
他还是第一次来到水网密布的城池,十分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