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睫低压,漆黑的眼眸里骤起浓雾,一字一句清晰道:“真的没什么感觉?”
陡然,眼前一黑。
一只温热的大掌轻轻地盖在她的眼睛上,另一人清冽的气息无限贴近,喑哑的话语被吞进唇齿之间。
“我们再试试看。”
季言矜在她唇上辗转,缓缓摩挲,吐息滚烫。
一瞬间仿佛天地万物都失了色彩,良夜、月色、微风,一切的感知都不及唇上的柔软温热,同另一个人气息交|缠是一件很妙的事,浑身上下都觉得甜,甜入骨髓,勾起更深的瘾。
对甜食没什么渴望,不过五味中的一种,唏嘘平常,尝过她之后,季言矜微叹,果真是好滋味。
一粒裹挟着无数贪念的糖果,忍不住地要用舌|尖轻舔、勾勒描摹,诱着惑着不动声色将
糖果引进唇内,压住舔舐。
却渴望更甚,像是住进怪兽。
季言矜掌住她的后脑,压向自己,吻得更加深入。
“抱歉……”
然后撬开了对方唇齿。
颤颤巍巍的长睫如蝶翼般扑闪,一下、又一下瘙痒着他的掌心。
温苋汀被吻得昏头转向,不知今夕何夕,每当思绪抽离的时候,会被唇瓣上骤然的闷痛惊醒。
他竟然咬她。
季言矜松开手掌,温苋汀眼前的黑暗才得以消散,睁开眼便撞进他漆黑含笑的深眸中。
眼神戏谑,勾出舌|尖轻舔了一下她被咬的那处唇肉安抚,给了一巴掌,立马又给一颗甜枣。
季言矜的吻和他给人的感觉既像,又不像。
同样的刺痛感,他身上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矜贵疏离,往往会让想靠近的人扎了一手的刺。
同样的,正是散漫、漂亮、遥远的他,却钟情于如此炙热浓密的亲吻,好像将一只不知满足的野兽装进了肚子里,只想吃得更多,永远贪婪,永远热烈。
她唇上酥麻得厉害,软了骨头。
这么好看出色的男生,怎么可能将他和其他人放在同等位置上对待,颜控如她,天生便对生得好的人有一份天然的好感。
至于这份好感会走到什么地步,很难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