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海碗:汤没多少,九成都是肉。
一大半都进了秦巧的五脏庙。
所以说,顶叔这个人挺好的。
哦,还有些认死理。
那么沉一锭金子,说不要就不要,觉着烫手,给她不就行了。
对此,顶叔不屑,只言——这么多肉都堵不上你嘴!
那句话怎么说来着?
千里搭长棚,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。
顶叔说她是个半路搭子,挺对。
福州城就在不远处,自己这一程路快到了。
和顶叔不同,她不是镖局正儿八经的押镖人。
遇上清风镖局,本也是奇缘,当日她本是从旧主家拿回东西要出城的,单根一个,如何回乡一片茫然。
恰这时,听路过一人说话,有几分乡音,转去了精神。
跟了几步,原是到了约定出城的时辰,有一个却迟迟不到,百十来号人的镖局车队乱嚷嚷的,只能等在客馆中。
出城可不是那般好走的。
最关键得有路引。
衙门给镖局路引上是多少人出城便得是一般数目,多一个不行,少一个也不能。
秦巧大着胆子一问,这才行了这趟路。
但也说定,到了福州,一拍两散。
正出神想着,从车队前头走过一人。
秦巧眼睛一亮,麻溜地下车站定,又擦擦嘴边的饼子屑,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