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这么认真,飞坦半调侃地说:“别告诉我你也能跟植物交流。”
“不止如此,其实我还会读心术呢。”
“你要是真会就好了。”
“不是有团长和派克嘛。”
飞坦别过脸,不再接茬,他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,乌奇奇也不会读心术。戴着面罩,没人能看到他唇间的犹豫。
壮汉解决掉侠客,来到他们身侧,赤手翻动土壤,粗壮的手指努力地精准从叶子上摘除小毛虫。乌奇奇抱膝蹲在一旁,出神注视他的举止。
侠客佯装蹒跚,捂着完好无缺的脸。“看什么呢,快来关心我,这次绝对被揍破相了,怎么一个个都这么暴力。”
乌奇奇佯装关心。“没事没事,依然漂漂亮亮的,”她陶醉地盯着壮汉说,“快来一起欣赏,这双手多美丽。”
飞坦翻了半个白眼。“又犯花痴。”
侠客想不明白,深深叹气:“这到底是什么灾难级别的审美?事到如今,被你称赞帅和美到底是不是夸赞?”
“当然是由衷的夸赞。像蕾卡奶奶缝衣服时一样的专注和温柔。像你敲键盘用手机和飞坦杀人时的仔细。”
侠客说:“我投降,你的审美我跟不上。”
飞坦嗤笑着弹了她个脑瓜崩。
美这个词和壮汉的糙手八竿子打不着,壮汉嘴角抽了一下,抬起手,当着她的花痴脸咔嚓几声,五根手指头自关节处断开,第一节指关节分别悬在铁链上,露出空洞洞的豁口。劈里啪啦,肉眼不可见的子弹射向空中,吓了乌奇奇一跳。他咧开嘴,配上满脸刀疤显得很狰狞,仿佛在问:如何,这样还美么?
“太、酷、了!”乌奇奇满眼星星,恨不得扑上去。
壮汉的笑容更宽了,挑衅地朝另外俩人道:“我早说过,真男人就该用枪。”
“真男人,明明是这里更重要。”侠客点点太阳穴。
“被人一枪崩开花,脑子再好使有什么用。”壮汉重新接好手指,不屑一顾地挤响关节。
“你可是连团长也说进去了。”
“你敢和团长比战斗力?”
“我现在也变强了!”
飞坦拍拍藏在斗篷里的雨伞,只说一个字:“剑。”
侠客呸呸两声。“得了吧,哪个真·男人会像你那么阴险地用剑啊?怎么看你都是反派,小人,贱客。哇啊啊——团规!团规!不许拔剑!”
“我看你是皮痒了,最近嘲讽我、命令我上瘾了是吧?”飞坦利索削去半侧金发,细剑重新入鞘。“轮不到操控系的人说我阴险。”
侠客摸摸被剃短至耳朵之上的新发型。“好嘛,这回真破相了。”
“没顺便割下耳朵是我的仁慈。”
怎么说呢,几分钟前的那一刻感动和陶醉烟消云散,乌奇奇大笑着理了理微卷的马尾,说:“这招好,专属理发师。帮我也弄个发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