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试药。”
晚晚怔怔然,摇头。
“容厌,你疯了吗?”
容厌微微挑眉,“叶晚晚,你是不是真无法无天惯了?”
晚晚眼底藏着恐惧。
“什么时候的剑伤?把肉剜去,把手臂砍了,或许来得及……”
听到她这句话,多柔弱的小女郎才能说出这样的话?
容厌忍俊不禁,“那真是不巧,现在把孤的手臂砍了也来不及了。”
晚晚拼命摇头,她全身微微颤抖,神色间的恐惧再也藏不住。
“我去找太医令……”
容厌笑着拉住她,将她抱到膝上,冰凉的手指拂过她脸颊,在她耳边温声道:“太医令的方子可治不了疫毒,你手中的药方,才有可能救得了人。如今有人可以为你试药,你不愿意试?”
晚晚却颤颤摇头,她眼中几乎哀求。
“不行的,我不能拿人试药。”
她不能。
晚晚仿佛全身都痛起来,抬手捂住耳朵,整个人蜷缩起来。
“师父他不让我拿人试药,我不可以。”
容厌低眸看着她,忽然笑了出来。
她好像没了隐藏。
她那么大的反应……原来,只是觉得不可以拿活人试药而已。
容厌低低笑了一会儿,温声软语地抬起晚晚的脸颊,哄着道:“为什么你师父不让你试药?这个时候了,只有你能试药救人。”
晚晚拼命摇头。
发现她曾诱着欺负她的人给她做药人后,骆良灌了她一副药,她疼了整整一夜,几乎觉得自己已经死去了。
为医者,切不能做违背人伦之事。
她屡教不改,于是做一次,骆良让她几乎死一次。
直到她再不敢做,将道德良俗刻入骨子里,平淡却安稳,成了江南受人尊敬的小医圣。
容厌捏着她的下颌,让她看着他,“为什么不可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