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曾经天真地认为只要脱胎换骨的登场便能实现自我救赎,可现实却告诉她,自进入包厢的那一刻起,那种强烈的窒息感自四面八方涌来,她快被那团黑雾吞没,强撑着意志力才勉强演完这出戏。
也许人的本质就是如此,越想证明什么,越是害怕什么。
肖洱满眼心疼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泪,指尖似被滚烫的水珠灼伤,贪心地下滑至脸颊,拇指顺势抚摸唇角,柔软细腻的触感令他心生荡漾。
“外表只是一副虚假的皮囊。”他侧头看她,藏在暗色里的眼睛灌满浓郁的情愫,“你的灵魂很美。”
“光灵魂美有个屁用。”醉酒后的向悦明显比清醒时放浪,用眼泪宣泄心头的郁闷,“我都岁了还没谈过男朋友,也不知道接吻是什么感觉,漫漫天天笑我是个女菩萨,谁想当菩萨,我现在只想破戒”
“破什么戒?”
她脱口而出,“色、戒。”
话音刚落,一团黑影迅速笼罩过来,一手按在车门,另一手抓住椅背,完全禁锢的姿态。
她吓得不轻,两手撑在男人胸口抵挡他的靠近。
“你你你干什么?”
即使喝得再醉,危险意识依然强得可怕。
车外还在飘雪,深橘色的光晕透过车窗照亮男人的侧脸,两人贴得很近,呼吸声一轻一重,在某个时刻悄然同步。
他一脸认真地说:“如果是因为这个哭,接吻不就好了。”
向悦愣住,轻轻眨眼,“我是初吻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他唇角勾了下,“你不吃亏。”
她慌乱的解释,“这种事得两个人互相喜欢才能做。”
“我们不是夫妻吗?”肖洱低声问。
“我们是假夫妻。”
他眼底一晃而过的失落,笼罩在身上的那束光也瞬间黯淡。
向悦有些不知所措,莫名产生一种路边抛弃小狗的错觉。
她迷醉的盯着近在咫尺的脸,混乱的脑子里蹦出一个字,嫩。
三十岁的男人居然长了一张十八岁少年的脸,向悦既羡慕又嫉妒,鬼使神差地在他脸上掐了一下,牛奶肌的美妙触感令她惊叹,放肆的笑意在唇角荡漾,上瘾似的多掐两下。
肖洱保持姿势不动,低眼看着刚才还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正笑容灿烂地玩弄他的脸。
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在她惊慌之余低头压近。
向悦瞪圆了眼,心跳在加速,“你”
“每一段音乐都有前奏,接吻也是。”
她听不懂,懵怔地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