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珂啧了一声:“开什么价?我早说过,我的东西你尽可拿去,少跟我提钱。”
金梧秋清楚她的性子,面上没再争执,心里决定回去后把祁珂交给她投资打理的产业再多赚些利润出来。
“那我就不客气啦。多谢。”金梧秋说。
祁珂笑着横了她一眼,不忘提醒:“不过你回去可得跟他交代一件事,这画让他私下欣赏收藏就得了,千万别传到外头,也别想着给同僚上峰看,朋友间最好也别透露。”
金梧秋不解:“为何?”
谢映寒的同僚都是暗卫,上峰……是皇帝?
祁珂面露难色,似乎略有隐情:
“哎呀,这画委实得来不易,我花了好大的功夫,给你我是不心疼的,可若他转头卖给别人,或者给别人惦记了去,岂非浪费我的一片苦心。”
金梧秋觉得另有隐情,但祁珂既然愿意给,就说明问题不大,遂点头保证:
“放心,我不会让他卖给旁人的。”
祁珂这才放心,吩咐常思去取画,她和金梧秋继续喝茶。
“你真决定和他一处了?”祁珂好奇。
金梧秋爽快承认:“嗯。你送去的人,我总得给点面子。”
祁珂失笑指责:“少来!要不是这个你自己喜欢,你什么时候给过我面子?”
“总之人是你牵的线,我记你一份情。”金梧秋笑答。
“记一份情倒是可以,回头把你酒庄里藏的那个……”
祁珂跟金梧秋正闲聊着,就见张嬷嬷拿着几份请帖过来,金梧秋起身与张嬷嬷见了一礼,张嬷嬷回礼后,在两人身旁坐下,将请帖递到祁珂面前:
“这些都是老奴筛选过的帖子,公主看看要不要出席。”
能让张嬷嬷送来的帖子,都是平日与公主相熟人家的,祁珂随意翻看了几眼,最终目光落在一张白色的讣告帖上:
“这是……”
张嬷嬷回道:“哦,这是长恩伯府送来的,长恩伯夫人昨日不幸亡故,原是由公主府出一份奠仪送去即可,但老奴想着长恩伯夫人生前颇得公主信赖,才将帖子取来告知。”
金梧秋闻言一怔。
长恩伯夫人刘氏,好像正是帮祁珂操办得月楼选夫郎一事的人,前几日还在公主府见过,怎么突然亡故了?
金梧秋疑惑看向祁珂,只见祁珂盯着手中讣告帖,眉头紧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