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八章
司空家
“我们是孟相公的朋友,来找他打听点事。”孟佑在里屋听见这话,披了件衣服,趿着鞋走出来,道:“正林,你怎么来了?这两位是?”刘密见他衣襟大敞,露出毛茸茸的胸脯,眉头微不可见地一蹙,笑道:“英合,我和刑部的章侍郎,范主事在查一桩案子,有个问题需向你请教。天冷,你先把衣服穿好,别冻着。”孟佑一怔,连忙穿好衣服,拱手向章衡作揖道:“下官见过章侍郎。”
“我们是孟相公的朋友,来找他打听点事。”
孟佑在里屋听见这话,披了件衣服,趿着鞋走出来,道:“正林,你怎么来了?这两位是?”
刘密见他衣襟大敞,露出毛茸茸的胸脯,眉头微不可见地一蹙,笑道:“英合,我和刑部的章侍郎,范主事在查一桩案子,有个问题需向你请教。天冷,你先把衣服穿好,别冻着。”
孟佑一怔,连忙穿好衣服,拱手向章衡作揖道:“下官见过章侍郎。”
他此前并未见过章衡,却一眼看出这面色冷峻的年轻人不是范主事,而是章衡。
章衡抬了抬手,道:“不必多礼,坐下说罢。”
四人在一张圆桌旁坐下,美娘端上茶来,知趣地带上房门,去姐妹房里了。
刘密从袖中拿出画着那张面具的纸,展开递给孟佑,道:“英合,我记得你家里也有一个这样的面具,是么?”
孟佑看着纸上的面具,神情遽变,似惊愕又兴奋,抬眸看向他们,道:“是有一个差不多的,怎么了?”
刘密道:“我们想知道你那个面具从何而来?”
孟佑沉吟不语,似乎陷入回忆,目光有些惘然,半晌道:“大约十年前,我随先君去陕西贩卖一批货物,经过鹘岭时遇到一伙强盗,我们都以为在劫难逃,却见一白衣人戴着面具,骑着黑马,身后跟着十来个人飞驰而至,将那伙强盗杀得抱头鼠窜。”
“我们得救后,拿出一百两黄金谢那白衣人,他坚决不收。临别时,先君再三请他留下姓名,他才说他叫司空玳。后来我们打听到司空家是陕西的名门望族,司空玳是当时家主司空觞的长子。”
晚词道:“司空玳救你们时戴的面具就是这个样儿么?”
孟佑点了点头,道:“说起这个面具,陕西武安县有一种傩戏,叫请龙王,戏中龙王所戴的面具便是这样。龙王面具在当地只有司空家的人能戴,因为相传司空家是龙王后人。龙王兴云布雨,法力无边,司空家也出过几名大巫师。
不过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,现在他们也不相信巫术,只是把这面具作为宗族信物而已。”
章衡道:“你对司空家如此了解,想必后来去过他们家。”
“是的,我不仅去过,还不止一次。”孟佑端起手边的茶盏,啜了两口,道:“第一次是因为从陕西回来后,先君对司空家的救命之恩念念不忘,次年欲再去陕西登门道谢,却不幸患了重病。临终前,他再三嘱托我去司空家道谢。于是办完丧事,我又去了陕西,在司空家见到了司空玳和他父亲司空觞。”
晚词忙问道:“那是什么时候的事?司空玳当时多大?现在还活着么?”
“那是嘉佑二十九年的秋天。”因为父亲在那一年去世,孟佑印象深刻,道:“司空玳比我小五岁,当时年仅十八,正是现任的司空家家主。”
晚词愣了一下,又问:“那司空觞呢?”
孟佑微妙地看了她一眼,道:“司空觞当时正值壮年,三十五六的样子。他们父子古道热肠,很有任侠气,那次承蒙款待,我在司空家住了一月有余。两年后再去拜访,司空觞却离奇失踪了。”
“失踪?”三人面面相觑,一个大家族的家主失踪绝不是件简单的事。
刘密道:“那后来找到他没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