困在家无所事事,徐澄一口气读了四五封信,被姑姥二十年的坚持打动,半夜从家逃出来,按信封上的地址找来。
县找对了,详细地址像凭空消失一样,怎么都找不到。
徐澄肚子咕噜噜响两声,不知今晚能不能找到姑姥家,还是先填饱肚子,她转身走进一家小馆。
饭店门脸不大,人却乌泱乌泱的。
环境影响就餐心情,徐澄没进过苍蝇馆,嘈杂声像有无数只蚊子,在她耳边嗡嗡叫不停。
她戴上耳机,音乐声调到最大,盖住小馆的嘈杂。
等菜期间,徐澄点开相机,拍视频给闺蜜看。
屏幕里闪过豪饮畅聊的大叔,举着可乐碰杯庆祝的中学生。。。。。。
拍到一半,画面徒然停住,屏幕里出现一个男人。
他染了一头白发,发丝不算服帖,有点凌乱,肆意张扬的,漫不经心的眸里,有痞气,也有令人畏缩的威严,像长在森林里未被驯服的猛兽。
左耳一颗银色耳钉,在灯光照耀下熠熠发光,青色纹身从耳下脖颈蔓延进衣领。
他身体靠后,手臂随意搭着座椅靠背,长腿大喇喇地敞着,散漫无惧。
打扮乖张,姿态懒散,却带着极强压迫感,野性难训。
徐澄没见过这样的男人。
镜头里突然挤进个浓妆艳抹,身穿皮质超短裙的姑娘,穿着打扮和白发男人十分登对。
她没骨头似的靠着男人,红唇凑在男人耳边低语嬉笑,生怕别人看不出他们是一对。
镜头往旁转,他身边的人,要么不管饭店规定夹着烟吞云吐雾,要么挽起衣袖露出成片的花臂,还有当众看片的。
原来是群混混。
男人身上那点特别感,霎时烟消云散转成厌恶。
屏幕里那群人在说话。
长了龅牙的男人说:“一会儿去郊外,带我感受下,你那哈什么森。”
白发男人的女朋娇滴滴地回答:“哈雷·戴维森,牙哥,他骑车太快,你受不了的。”
龅牙:“慢点不就得了?”
一旁的花臂说:“牙哥,我们老大不为任何人减速。”
徐澄轻嗤,关了手机低头吃饭,饭吃一半,察觉有目光注视自己,看过去,正对那伙混混里的一个,直白不加掩饰的目光,像层油黏身上,她狠狠剜那人一眼。
那人恬不知耻的对徐澄呲出龅牙,还吹了声口哨,“美女一个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