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少?”他二话不说就开始掏钱包,差这点钱似的。
吴舒晨说:“一个亿。”
游承静果断收回钱包。
妈妈的,破综艺连违约金都能赔到一个亿,难怪这女人下手这么快。
眼看装怂貌似没什么出路,游承静决定上点硬货。他站起来,“嘭!”一响,猛打桌子。
吴舒晨蹙蹙眉,看他一眼。
“姐,我劝你不要欺人太甚。”游承静双目微睁,凶相毕露。
“狗急了还跳墙,兔子急了还咬人,再逼急我换公司信不信?”
吴舒晨面无表情,甩给游承静一个经纪人服务合同,其中两行小字被明确标记:
“甲方对乙方一切演艺工作有最终决定权。”
“终止合同,违约方应按照签约以来历年累计收入总额的赔付违约金。”
波澜不惊地念完,吴舒晨按下计算器给他展示:“初步统计,你的赎身价不少于这个数。”
游承静睁着眼睛从左数到右,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
他一下变得很有礼貌,乖乖坐了回去。
“有话好商量嘛。”游承静声音很轻。
吴舒晨道:“老实上节目,一切好商量。”
游承静道:“死给你看信不信。”
吴舒晨道:“死前赔下违约金。”
游承静靠在椅背气息奄奄,满脑袋的汗水跟眼泪一块流下来,有时候他对于长辈的敬和恨同时出现在这个女人身上。
眼看这“一哭二闹”都没辙,现在就只剩个“上吊”了。
游承静站起来环顾四周,欲要挑角度发疯。东看西看门口那衣架不错,上面她围巾像条白绫,往那一站扮怨妇,真惹出凤颜大怒还方便逃跑。
他走过去,把围巾缠脖子上,欲语泪先流,一咧嘴——“铃铃铃铃”。
吴舒晨接了个电话,“喂?嗯嗯好,就来。”
吴舒晨优雅拎包起来,无视门口那个发疯未遂的男人,径自走出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