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说的什么话?”
“我也没想瞒着,公司日理万机的,难道我接什么都得找你汇报?你不嫌烦,我还嫌费嘴皮子。”
“不过录个休闲节目,教人情感交流的,我跟那朋友呼声也大,这节目接就接了。正好也想跟老朋友叙个旧。”
祁盛斌慢慢盯他一眼。
“叙个旧。”
他夹根烟,指尖在眉间抵住,阖上眼,似苦思。
“想叙到,多远之前的旧?”
“想叙到,什么样一层关系?”
“还是像,之前那样。”
他抬一眼,“——滚上床那种?”
叶漫舟眼神凛然。
祁盛斌起身,把烟蒂掐灭,“节目别录了,要么公司找别人跟你录,要么你自己退出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不为什么。”他头也不抬,从茶几上的铁皮烟盒里抽出一支烟。
叶漫舟安静坐着,掐了会拳头。
“你讲不讲道理?”
“不需要。”
“要不要直接封杀我?”
“没必要。”
“那就没一点商量?”
“没跟你商量。”他把烟盒在手里转着,淡声:“这是通知。”
叶漫舟喝道:“祁盛斌!”
“——吭!”
黑影唰地飞过,铁盒重重砸上身后的书柜,散落一地的香烟,木质纹路上,一道清晰可怖的凹。
椅背上的人慢慢回头,微抬起脸,过眼的碎发里,额角一抹血痕,红得惊心刺目。
祁盛斌收手,低头整理一寸袖口。
“叶漫舟,我好多年没收拾过你,你觉得自己长本事了是么。”
“因为那个人,练习生时就到处惹是生非,出道前又把公司搅得天翻地覆。这么多年过去,你一点长进都没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