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着柏羚洗漱的功夫,叶知秋带着墩布和消毒水来到楼上,对着卧室进行着全面消毒。
“对了,”地拖到一半,叶知秋突然停下动作,问道:“他的身份证明什么时候可以下来?”
“我想带他去医院做个检查。”
“身份证明目前还在受理中,具体的时间不确定。”安抚道:“建议您再耐心等等。”
“不过您为什么要带他去医院呢?经检测,员工柏羚的身体除了有些营养不良外,其他机能并无问题。”
“可他把老鼠的头都给咬掉了,”叶知秋说得有些反胃,强撑着道:“难道不需要打个狂犬疫苗之类的?”
“唉,宿主你糊涂啊!”系统叹了口气,“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,就是人会使用工具。”
那就是没咬老鼠喽?!
叶知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又有些纳闷,“那他嘴边那么多血是哪儿来的?”
“他从二楼跳下来的时候,”系统支支吾吾道:“是脸先着地的。”
叶知秋:“”
——
按照叶知秋的要求,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给自己搓了一遍的柏羚,满身通红的从卫生间里走出来。
正好和卫生间门口的叶知秋撞上了视线,救了他的青年板着一张脸盯着他欲言又止。
“怎怎么了?”柏羚睫毛微颤,陡然紧张。
虽然系统同他解释过,救了他的人并非是神使,而是来自另一个位面的普通人。
可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,柏羚仍是会下意识地觉得紧张。
尤其是在对方面无表情且一错不错盯着他的时候,这种紧张感总会扩大化。
柏羚无意识地吞咽着,只觉自己被钉在了原地,眼泪都要不受控制地淌下来。
“没什么事,”叶知秋摸了摸鼻子,随机撕开了手里攥着的阿胶膏外包装,不由分说地把阿胶递向给羚,扔下一句:“你你多补补。”后,便逃似得离开了卫生间门口。
柏羚一头雾水:???有事吗他?
和柏羚简单地吃了点面包,时针已然来到了六和七之间。
越靠近交货的时间,叶知秋就越紧张,整个人像是被上了发条般,不知疲倦的在杂货铺门口踱来踱去。
“小叶!”一道粗旷的男声从马路对面传来。
五金店的老板张德友挺着个大肚子,寸草不生的脑袋锃光瓦亮。他拿着个蒲扇在自家店门口冲叶知秋喊道:“嘛呢?你转得我头都晕了。”
“遇到嘛事了?你和哥说啊!”
“除了借钱,其他的你大胆说。”张德友比叶知秋大了将近岁,是个最热心不过的人。他操着一口津市口音,边说边穿过人行道,从马路对面走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