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作以?前,桑白肯定无法忍受和这?样的人并肩,他习惯了大步流星,不愿意将时间浪费在路上,用他同学的话讲就是来无影去无踪。可现在,他甚至觉得有?点?享受这?样慢慢的行程。
两?人龟速前行,两?百米的距离也?总算在十分钟内走完。
桑白多迈了一步,自觉先把门打?开。
唐淳进去后晃晃悠悠径直倒在沙发上。
虽然没?喝多少,但一路上基本没?休息,柏文宴今天开车又快,怎么也?得晃晕了。
他闭着眼,没?看到一米八几的桑白就这?么站在客厅看着他,手?指抓着斜挎包带,紧紧抿着唇,好像有?话要说,又好像只是不知?道要说什?么。
大概过了好一阵,桑白才忍不住开口:“在这?里睡容易着凉。”
别扭的语气里藏着无法忽视的关心。
唐淳掀开眼皮与他对视,虽然满脸写?着有?气无力,但精气神恢复了些。
兴许是人际关系太过简单,桑白不习惯与人对视太长时间,很快就收回了视线,只是神情和动作都极其不自然。
唐淳被他这?一系列行为逗笑,忽然想起小说里对这?位主?角一个很有?趣的设定。
原书中,桑白的父亲对他控制欲极高。
在得知?桑白对科研学术类的东西毫不感兴趣甚至排斥的时候,桑父又给他提供了好几个在社会印象里的非不务正业的选择。
比如教?师、医生、甚至是运动员。
在这?些选项里,桑白被迫选择了运动员,而且是体操运动员。
在经?历了数日的禁闭折磨,脱口说出那句“我学体操行了吧”后,桑父第二天就把他送到了附近的体育学院。
桑白在那里度过了近两?年的训练时光。
想到这?里,唐淳一下子来了兴致。
他调整了坐姿,慢条斯理地开口,“托马斯全旋,会么?”
听到熟悉的体操动作名称,桑白瞳孔微微一缩,记忆瞬间被拉回到体院训练时的痛苦景象。
两?年没?能让他改变逃离的执念,也?不可能让他改变自己的爱好,体操对他而言,是一个不堪回想的屈辱历史。
而唐淳提出的问题,无异于精准踩在他的雷点?上。
唐淳当然也?清楚这?一点?,不过他并不在乎会不会因此惹怒桑白。
毕竟不是什?么时候都有?兴致,他高兴最重?要。
“我先上去了。”桑白直接忽略他的话,冷冷说了句便转身要走。
“如果?你现在当着我的面表演一次,我会答应你一个要求。”唐淳平淡开口,抛出诱枝,“任何要求都可以?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