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榆钱饭。”猫儿得意的掀开锅盖,给他看了一眼。
陈初幼时吃过外婆做的榆钱饭,拌上麻油蒜醋汁。哎哟,好吃到biu~
晚饭除了榆钱饭,猫儿还拌了一碟荠荠菜。
看的人食指大动。
不过,吃饭时陈初笨拙使筷子的模样,引起了猫儿的注意。
多看了两眼,猫儿才发现他烂乎乎的手掌。
“手怎烂成了这般模样!”
“不妨事。”
陈初不以为意。
猫儿却不依了,丢下碗筷起身端了盆清水,不由分说把他的手拽了过来。
猫儿在盆内湿了手巾,小心帮陈初擦拭了伤口四周的泥土。
然后走至案板旁,拿起菜刀反手往颈旁凑了过去。
“你干啥?”如同自刎般的动作吓了陈初一跳。
看见陈初紧张模样,猫儿却抿嘴一笑,另一只手分出一绺头发用菜刀割断
“发灰可止血生肌。”猫儿把那绺头发烧成灰,回身蹲在陈初脚旁。
“可惜了。”好好一头青丝,鬓旁却短了一截,陈初惋惜道。
“头发还可再长,有甚可惜。”猫儿轻柔地把发灰在陈初手掌上涂了,抬眸道。
陈初坐在木桩上,正自上而下望着猫儿,两人的目光有一瞬间的交汇。
这次猫儿并没有惊慌失措的躲开,但依旧有些不自在的低下了头。
猫儿知晓自己模样不差,娘亲还说过‘猫儿的侧脸最好看’。
想起娘亲的话,猫儿悄悄歪了脑袋,仿似不经意地把完美侧面呈现给了陈初。
夜里,陈初照例钻进了另一间窝棚里。
等他完成当日的抄书计划,又是深夜了。
回转隔壁。
推开虚掩房门,内里一片寂静,虎头悠长的呼吸隐约可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