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破头,也只能咽下这口恶气。
我听完,觉得自己血管里的的热血都快成了冰。
那个从小就对我展露笑颜,时常送我吃的,隔三岔五给我裁制新衣,在宗门那些年,每月两封书信从不缺席的嫡姐,竟然被侮辱了。
她那么干净那么明媚,竟然被人这样给玷污了?
我只觉得一股血气涌到头上,提了剑就要冲出门。
到了门口,爹黑着脸站在那里。
他攥起拳头,狠狠砸向墙,双目布满血丝。
嫡姐受到了惊吓,颤着声音开口:「爹……你都听到了……」
爹下颌微微颤抖,像是要把牙咬碎般,半晌才阴狠开口:「那畜生真的对你做出了这样的事?」
嫡姐沉默着点了点头。
爹仰起头:「我这辈子没什么本事。赔上这条命,我也要让他尝尝这个滋味。」
我登时给父亲跪下:「爹,女儿愿与爹同心同德。」
嫡姐呆呆地望着我们,似乎从未想过这个走向。
「念儿,你说想嫁与太子,也只是为了报仇吧?」
「有什么好忌惮的,你爹拼了这条命,也要杀了那个不成气候的狗东西。」
爹掸了掸衣袖离开了。
我回屋抱了抱嫡姐。
哥哥在漠北戍边,半年前他归家时,每天都愁眉苦脸的。
我们问了好几天他才肯开口。
原是太子的生母——当朝皇后的亲哥哥刘暨也在漠北戍边,而那个不成器的刘暨在漠北玩的好一手养寇自重。
爹暗中让人递了信给哥哥,信上将太子与嫡姐一事「简要提了几笔」,托他务必寻到刘暨养寇自重的证据。
我不解,开口便问:「爹,我去东宫杀了他们难道不是更快吗?」
爹眯起眼睛,意味深长的望着我:「你嫡姐自那件事后到现在有几年了?」
「三年,有三年了。」
「你一刀杀了他们,太痛快了。」爹一向慈眉善目,左右逢源。可现在满脸抖是森冷的狠意。
「我要一点一点折磨他们,让他们也痛苦不堪。」
「对了相思,朝中传来了手谕,是给你的。」爹淡淡开口。
我:?
「圣上赐婚你与七皇子。」
我一下子冷汗就流下来了。
我不敢想,今晨我才离开那七皇子,赐婚的圣旨后脚就跟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