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你的手……?”
“嗯?”
闻声,傅斯岸抬手看了看。
他这时才瞥见,自己的手背外侧有一道浅细的划伤。
应该是被傅鸣的衣服挂饰无意中划到的。
“我没事。”
傅斯岸原本已经放下了手,见眼前少年的视线追下去,他停了停,又将手背抬起,沉下手腕,微微倾侧,示意给对方看。
“没破皮,没有皮下淤伤,两天内可以自愈。”
听到这么客观专业的冷静口吻,舒白秋似乎这时才松口气。
他点点头,乖乖应声。
“好。”
酒店内已经没有了其他需要两人查看的婚礼布置,傅斯岸叫来了车,让罗绒先护看舒白秋回去。
少年走后,傅斯岸继续处理手头事宜。
无意间,他瞥见了一眼自己的手背。
那上面的划痕并不深,某些角度甚至会被光影遮住,极容易被忽略。
但舒白秋发现了。
不知是对光影色调的过分敏感,还是因为少年的性格本身。
早在上次罗绒眼下受伤的时候,傅斯岸就有察觉。
舒白秋会竭力隐藏自己的伤势。
却会关照别人的伤情。
这让人心绪愈加复杂。
让傅斯岸沉默。
三年以来(),明明少年经受那么多深重的恶念。
他却依然对别人怀有善意。
回到月榕庄之后?(),舒白秋照常用过餐点,看完今天的藏品和婚礼进度,就准时去休息了。
下午傅鸣的事,似乎当真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。
在舒白秋不知道的时候,他睡着以后,当晚的睡眠记录也被调取了出来。
和每日的体征监测一起,被医生悉心分析过。
确认少年的休息质量波动不大,睡得正常。
第二天,舒白秋按时早起,吃早餐时,他并没有看到傅斯岸的身影。
先生还在忙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