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等舒白秋开口,面前的男人已经直起身来,没再继续那俯近的压迫感。
“开玩笑的。”傅斯岸道。
他说着,还转了身,像是在即时印证自己的话。
“我要外出一趟。”傅斯岸抬腕看了下表,“五个小时后回来。”
男人掐完时间,却听见了身后的声音。
“先生。”
舒白秋忽然开了口,叫他。
“您试也没关系。”
傅斯岸身形微顿,停下了向门口走去的脚步。
他回头,就见少年还在原地,望着自己,漂亮的面容诚挚而认真。
舒白秋还重复了一遍,嗓音低却清晰。
“您试就可以。”
偌大的室内倏然静了一瞬。
只听得到一点户外风吹过山与湖的冷声。
舒白秋说完这些,其实没想什么。
一直到他看见傅斯岸走回来,重新站定在自己面前,抬手捏握住他清瘦的下颌,少年都没有胡思多想。
但等到男人真正俯身下来,鼻梁与他的将将交错,两人间的距离几乎完全消弭,以致舒白秋足以感知到对方镜框的凉意,鼻息间满是对方的薄冽气息。
后知后觉地,舒白秋这时才意识到。
太近了。
舒白秋鲜少与人有这么近的接
触,他本能地生出了些许的紧绷。
过去的太多记忆深刻的靠近,往往会紧跟着剧烈的周身疼痛和拳打脚踢。
舒白秋知道自己现在不会被打,眼前存在感十足的男人也不会让他生出恍惚的错觉。
他只是实在没有经验。
刚刚舒白秋的回答,其实更该用来评价自己才对。
接吻应该……不会痛吧?只是贴一下就好,很快就可以结束了。
舒白秋竭力放缓了自己的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