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白秋竭力放缓了自己的呼吸。
他想,等到试完,自己一定要积极夸赞先生的技术,解开刚刚的误会。
短暂的瞬间,舒白秋却有着漫长的许多念头。
钳在下颌的长指温热有力,别说挣脱,连稍稍的躲避都无法做到。
舒白秋只能被抬起下颌,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更低下一分。
两人交叠的气息似是蒸作了淡缕水汽,薄薄地凝结在了舒白秋的纤长眼睫。
少年湿着睫尖,轻颤的羽睫似展翅的蝶。
在舒白秋的呼吸低弱到近乎滞顿之时,他却忽然听到了唇畔的声音。
“好了。”
傅斯岸突然开口,直起了俯低的上身。
接触过近的威迫感突然消失,舒白秋怔了一下,眼眸睁得湿而圆,写满了茫然。
“试好了。”
傅斯岸说。
“错开一点,眼镜就不会碰到你。”
两人的鼻梁高挺,离近时并不会撞到镜架。
虽然这眼镜隔着的确会有些碍事。
看着眼前怔然的少年,傅斯岸捏在人下巴上的手指动了动,指腹蹭过舒白秋纤细的颌线。
“还这么瘦。”
傅斯岸说。
“中午好好吃饭,吃完罗绒会拍照给我看。”
说完,他才松开了手上的钳制,转身朝房门走去。
边走,傅斯岸还睄了一眼腕表。
“四小时五十分后回来。”
舒白秋微怔,眼看着对方离开。
旋即,门口就传来了房门被关上的声音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