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斯岸问的话,舒白秋其实并没有多少意外。
他知道先生能猜得出来。
可是因此,舒白秋也更感觉难过。
他们的彼此喜欢,却可能注定不会有好结果。
舒白秋想开口,但是一说话就会有眼泪掉下来,他只能点头。
任凭泪珠顺着下颌滑落。
下一秒,视野微暗,在开了暖灯的夜色里,抱着他的傅斯岸微微抬头,吻住了舒白秋。
那该是一个苦涩的吻,因为舒白秋的眼泪已经浸湿了他自己的唇。
可是吻他的男人却对他说。
“小啾,我很开心。”
舒白秋微怔。
极近的距离里,傅斯岸一眨不眨地看着人,他刚刚才放开了少年的唇,此时却又没能忍住。
复又在那柔软的唇瓣上落下一吻。
好喜欢小啾这样生动的神色,盎然的鲜活。
再次亲完,傅斯岸才又开口,说。
“你觉得你是水母,我很开心。”
“……”舒白秋面露茫然。
他没懂:“为什么……?”
抱着他的男人走去了沙发,两人在沙发上坐下,舒白秋还坐在傅斯岸的怀里。
他听见先生说。
“其实在明城的月榕庄最早见到你时,我就觉,你好像一只蝴蝶。”
脆弱美丽。
瑰艳到惹人觊觎。
那时的舒白秋,也正是最翩跹易碎的时刻。
“太多人拿着捕虫网,眈眈虎视。”
傅斯岸说。
“想将你生生捉困,制成最美丽标本。”
“可是你没有被捉到,你很聪明很努力地想要活下去。”
男人又低头吻了吻舒白秋的唇。
“也很厉害地做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