杠上开花。
胡。
沈霏微有种感觉,这些人的本意,并非打麻将那么简单。
也可能,场所的规矩之一就是要安静。
明明只是初秋,场内的空调温度竟然还被调高了。
太闷了。
沈霏微本来就有点心慌,而她又是脸皮子薄的那类人,脸上顿时洇了粉色。
挨着她走的阮别愁看到了,抬手在她耳边扇了两下。
没点用,还是闷。
沈霏微干脆把阮别愁的手抓下来,牢牢捏着。
不远处有坐得大汗淋漓的人,其实温度也没热到这种程度,多半还是因为他心急。
沈霏微大胆假设,这是会所的伎俩之一。
温度高了,人便容易急躁,出牌就会不仔细,输面也会跟着越来越大。
有人离开,也便有人入座。
宋雨涧坐到缺一的那桌,回头压着嗓说:你们随便看看。
沈霏微发现,宋雨涧明显也是带着目的来的,在摸牌的时候,宋雨涧的目光飘得格外远。
可宋雨涧是在打量谁,又或者在找谁?
沈霏微跟着望了过去,没能找到答案。
打完一圈,宋雨涧还赢了,但她没有趁胜追击,而是拉着沈霏微坐下。
沈霏微如坐针毡,顶着牌桌上其余三人的目光,惶惶说:我,我不会。
宋雨涧不让沈霏微起,按住她的肩说:打着玩玩,输了算我的,别慌。
沈霏微能不慌么,她可不觉得其他人会看在她年纪小就手下留情,她输定了。
阮别愁就站在边上,愣愣地拉住沈霏微一只手,她不是真的愚钝,只是惯常不形于色,情绪极少能起波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