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别愁就站在边上,愣愣地拉住沈霏微一只手,她不是真的愚钝,只是惯常不形于色,情绪极少能起波澜。
沈霏微想,这时候如果云婷和舒以情在,就好了。
可能运势真的是守恒的,就比如她和阮别愁刚来下城时,两人在凄风苦雨里无家可归,接着,云婷和舒以情就出现了。
这次也是。
门又开了。
沈霏微没回头,不知道来人是谁,但她听到了一声阴冷的斥责。
你有病吗。
是舒以情。
沈霏微蓦地转身,看见舒以情推得宋雨涧往后一个趔趄。
云婷就在舒以情边上,神色也极为不悦。
起来。舒以情的额上洇着稍显亮闪的汗,衬得她多了几分人情味。
频频换人,同桌的人早就不乐意了,但在见到舒以情后,他们半句狠话也放不出,只能把气往心里咽。
舒以情环视牌桌一圈,索性接了这烂摊子。她脱下外套,直接按到云婷怀中,又说:我打。
外套下是黑色吊带,她那片从右肩延伸至小臂的纹身,展露得完完全全。
是蛇盘玫瑰。
它很像水墨画,或许还是舒以情亲自勾画的,一点也不落俗。
第章
大幅玫瑰盘踞在肩头手臂上,用黑线勾勒出的蛇身在其中若隐若现,乍一看以为是绵延的水流,偏偏蛇口在锁骨下大张。
不同于其他粗糙的笔触,这一幅蛇盘玫瑰既细腻又张扬,漂亮得好比艺术品,和舒以情本身的气质自相矛盾。
沈霏微看愣了。
云婷撑着椅背,漫不经心地看舒以情摸牌。
而宋雨涧系在裙上的装饰腰带,被云婷用食指勾着,云婷根本不给她走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