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,有了新的线索,事情逐渐明朗了。楚曳笑得娇娇的,和她雷厉风行的做派一点也不搭边。
阮别愁问:曳姐也去金流吗。
我不去。楚曳摇头,但过段时间,我会和婷姐去a国走一趟。
沈霏微一下就想明白了,云婷想名正言顺地去a国,的确得靠楚曳,楚曳是做运输的,能编造出许许多多的恰当理由。
车开出后,又从老街上一路碾过去,像是要撞出一个新天地。
楚曳说:那天的红毛,你们记得吧。
记得。沈霏微应声。
他出事了。楚曳说得很平淡。
毫不意外,作为替工,又是那么一伙人的替工,又怎么活得住。
可到底有过一面之缘,是自己碰到过的一条鲜活人命,沈霏微还是陷入了一瞬的怔忪。
怎么死的?
头部受到撞击,在失血过程中溺水。楚曳说话声轻得像叹息,他应该是拿到了钱的,所以预定了回p国的豪华游轮,但没想到,这过程是享福也是等死。
是主动投海,还是别的?沈霏微不太相信。
楚曳摇头:具体细节不清楚,人是自己忽然从顶层跳下去的,头撞到船身,之后落了海。我们琢磨了一下,他事前被要挟了也说不定,总之人没了。
沈霏微陷入沉默。
照这么看,拍下高层票的一方,和举办方好像还真不是一起的。
高层票那方以为拳击秀是潜伏者设的局,恰恰,云婷方也以为那场秀是对方设的局。
可惜了红毛,红毛为打探消息而来,打探完,就是一张弃牌。
到琴良桥,两人一起踏入校园,在湖边分道扬镳,一个去往高年级区,一个去往低年级区。
所幸白天也没闹出什么事,待在教室里听课的人还是不多,讲台上的老师却不气馁,依旧讲得抑扬顿挫。
昨晚没睡好,借着白天时阳光照得暖和,沈霏微伏着又睡了一觉,等下课铃一响,她就到教师办公室请假去了。
不清楚要在金流逗留几天,总之先请着。
云婷和舒以情两人在家,早早就收拾好行李,然后各忙各的。
云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端详新洗出来的照片,而舒以情在画室中,有条不紊地画上最后一笔。
拍得还行,就是十一这孩子没表情,好好一张全家福,她坐在那就跟拍证件照一样。云婷全然不提,照片里同样没表情的舒以情。
舒以情隐隐听见点声音,却不清楚云婷在说什么,在清洗完画笔后,才走出去问:你刚才在说什么。
说十一拍照没表情,也不知道谁教她的。云婷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