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十一拍照没表情,也不知道谁教她的。云婷说。
舒以情靠在墙上,神色是一贯的阴郁,姿态却很从容松弛,谁教的?
云婷笑笑,我教的。
傍晚吃过饭,到金流已经是十点过,正是华灯初上之时。
整座城市璀璨生辉,摩天大厦下川流不息,胜造繁荣景象。
出门前,舒以情特地携上了刚收笔的一幅画,这趟她拖家带口前往金流,正是借了卖画的名义。
四个人入住金流地标酒店,云婷和舒以情在前,沈霏微便和抱着画的阮十一走在后面。
这地方沈霏微以前来过,如今再来,心境已大为不同。
不想念,就是有点感慨,时间没给这地方留下太多痕迹,它好像变作一个标尺,提点她人生的变换。
两个房间就在隔壁,不过有事还是直接打电话。云婷在电梯里说。
沈霏微颔首,托起画框一角,省得阮别愁累着。
等会我和十六要出去一趟,去交画,去的时间会有点长。云婷手往沈霏微肩上撘,你和十一就待在酒店,别往外跑。
不会。沈霏微答应。
这几年耳濡目染,她听出了云婷的言外之意。
是要去交画,又不单交画,或许还要去其它地方。
出了电梯门,走到相应门牌的房间前,云婷便把画接了过去。
沈霏微拖着行李箱进屋,轻吁一口气说:十一,你在箱子里装了什么,好沉。
书。阮别愁跟着进屋。
第章
啊?
沈霏微拖箱子的动作停住。
她知道阮别愁总是格外认真,嘴上说想,就是真的想,但她没料到,阮别愁能想得这么明显。
这种时候、这种地方,阮别愁竟也不忘带书。
怎么的,是想刷题刷到天亮,给所有人一点震撼?
沈霏微哪能指责对方半分不是,向上好学,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事。
箱子实在拖不动了,她也不想再拖,索性将之靠到一边,说:早知道让你自己拉箱子了。